夏瑶微微点头,而后撩起了衣裳,露出腹部那道丑陋的疤,“她带走孩子皱便放了火,想要毁尸灭迹,好在师父关键时刻救了我,我再醒时,是在当初姐姐们与母亲一块儿居住的屋子里,应该是师父从密道救我出来的。”
“密道!我倒是想到过你会从密道逃脱的,之后还瞧瞧去过从前那屋子,并未发现你的踪迹。”姚庭芸开口道,闻言,夏瑶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醒来后已是事发的半个月之后了,确实就是在那间屋子里。”
姚庭芸点了点头,兴许之前神医是带着夏瑶去了别处医治,毕竟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而姚庭芹的关注点却在孩子身上,“那,孩子呢?”
提起孩子,夏瑶的心口便是一塞,深吸一口气,方道,“冉雅安说,要用我的孩子去给文琪公主圆谎,还答应过我,说文琪公主会将孩子视如己出,可……我听到的却是孩子成了死婴的消息。”
“你是说,文琪公主产下的死婴,是你
的孩子?”姚庭芹不明白了,“那她自己的孩子呢?”
“她从不曾怀孕!”夏瑶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她一直在说谎,给她请脉的御医都是被她给收买了的!只可怜张嫂,无意间撞见了她的丫鬟去处理她的月事带,因生怕消息走漏,便将张嫂给灭了口。”
“我的天呐。”姚庭芸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难以平复,“这个女人,竟是如此歹毒心肠!”
姚庭芹握紧了拳头,“她不但杀了张嫂,还杀了你的孩子,更是害得你如今只能以易容见人!这口气,我可忍不了。”
“郡主忍不了,能如何?”花繁递了一杯茶去,给姚庭芹消消火。
姚庭芹接过茶,一饮而尽,目露凶光,“我要杀了她!”
闻言,姚庭芸与夏瑶相视一眼,这才问,“你准备如何杀了她?”
姚庭芹一下子泄了气,“我若知道该如何动手,此刻早不坐在这儿了!”
自从夏瑶失踪之后,姚庭芹心里便一直憋着一股子火,若有办法对付得了将军府里头的那个贱人,她又怎会选择三天两头去将军府闹事儿来发泄心头之恨呢!
“文琪公主前些日子还在怀疑我的身份,昨日邀我去将军
府走了一遭才算是消除了她的疑虑,否则茶楼四周的火油,足以再次要了我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今日送去将军府外的火油,是昨日文琪公主留下的?”
夏瑶点了点头,“十有八九,所以此事只能由将军去查,决不能闹进宫去。”
姚庭芸明白了夏瑶的意思,“裴将军虽说失了记忆,但为人处世还算公道,若被他查出背后主使是文琪公主,断然不会就这么算了,而若是皇上去查,定会袒护文琪公主,到时候,我们反倒有可能替文琪公主背了黑锅。”
姚庭芹也明白了,“怪不得今日你这般急迫的拦住了我们!倒是我们疏忽了,害你暴露了身份。”
“不怪两位姐姐,能与你们相认我高兴得不得了,可……此事需得瞒着,两位姐姐需得当做不曾见过我这个人。”
“是,今日是花掌柜拦了我们进宫,担心茶楼会受牵连,你只是花掌柜的弟妹,不是我们的夏儿,我们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去将军府要人,你放心,姐姐们别的本事没有,最会的就是隐忍。”
姚庭芸拉着夏瑶的手,不住的说着。
隐忍算什么,她家的小夏儿还活着,就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