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程度不亚于军中将士。
夏瑶双手捧着酒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抿着,这让花繁看着格外不得劲儿,忍不住动手帮她把酒都灌了。
烈酒入喉,一股辛辣从喉间一直吊到心口。
夏瑶忍不住伸出舌头来吐气,慌忙夹了菜送入口中,以解酒气。
花繁只在一旁笑,好一会儿才忍不住感慨道,“你这模样,让我想起了我第一回喝酒的时候。”
“肯定没我这般狼狈。”
“比你狼狈多了。”花繁笑着,“那时我还年幼,
与弟弟一块儿被抓了去做奴,每日都会被他们折辱,他们灌我酒,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如同是看着耍猴一样开心。”
夏瑶并不知道自己竟会让花繁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眉心微微凝起,“那,你恨吗?”
花繁转头看来,略带疑惑,“为何要恨?其实跟大棠人一样,都是有好有坏的,若非拓跋明钊救我,我如今也不知被阿史那家里的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救她的跟害她的都是,叫她如何能一概而恨?
“你是在阿史那家族为奴?怪不得花希会中噬心蛊。”阿史那家族以炼蛊出名,折磨起奴的手段自然也少不了下蛊。
花繁点了点头,“花希是为了救我,原本中那蛊的人应该是我,你知道吗,阿史那家的女人竟然以为我会喜欢上他们的男人,拜托,那些个男人,几百年不洗澡,身上一股子恶臭,送给姑奶奶我都不要,也只有她们那些蠢货才当成了宝!说我狐媚,勾引男人,所以要给我下蛊教训我,是花希为我挡了。”
夏瑶低了头,“都说生性残暴……”
她体内也有一半的血液。
也不知日后她会不会也成了这样。
“什么生性残暴,我看就是蠢!”花繁冷哼着,开始抱怨起在阿史那家为奴的所见所闻。
她这边说得眉飞色舞,话到一半转头看向夏瑶,却见后者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夏瑶?喂!”她伸手去戳夏瑶的肩膀,夏瑶的身体便惯性的朝着一旁倒去。
“哎!”花繁惊呼,连忙将人拉住,夏瑶又重新倒了回来,靠在花繁的身上,一动不动。
这是……睡着了?
花繁惊讶的看着夏瑶,这才一杯罢了,还没过瘾呢,她竟然已是醉倒了!
这酒量,看来得好好练练呐!
夏瑶是如何回房的,她是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只知道第二日已是日上三竿她才起身,醒来还觉得太阳穴胀痛不已。
这是宿醉之后的表现。
起身穿衣,洗漱,全程头昏脑涨。
看来一会儿得给自己弄个醒酒汤喝喝才行。
这样想着,夏瑶便开了门想先去厨房一趟。
可谁知还不等自己走出门去,门外便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推回了屋内。
力道之大,容不得她有半点的反抗。
而待她看清楚人时,更是不由的瞪大了双眼,竟是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