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这块土地啃不下,以后也会麻
烦啊。这世上只有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珽东王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到了这个时候,所谓的三王联盟已经出现了裂痕。魏骥倒是乐见于此,他可不希望最后两个人联合起来对付他。不过袁方却是忧心忡忡,他一直认为最大的威胁仍是来自魏峥,而魏峥还好好的活着。
再说边关的战争,已经陷入了长久的僵持之中。除了魏峥与长谣这边,坚守耒阳的珞北王在听到多年的战友路耿死亡的讯息,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不少。
现在的耒阳已经是全民皆兵,魏晴仍是回到了伤兵营,每天忙的就跟个陀螺一样。夜里偶尔起夜,见到了祖父房间的灯还亮着,实在放不下心,就敲门进去。
一盏孤灯之下,珞北王正出神地想着什么。魏晴走了过去。
“祖父。”她轻轻唤了一声。
“啊,晴儿,还没睡啊?”珞北王连忙回神。
“祖父,你是在想路叔叔吗?”魏晴坐在祖父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老人的手宽厚有力,上面血管突出,刻着深深的皱纹。
“路耿啊,是个很正直的人。这么多年,你很难再见到一个像他那么一板一眼的人了。”珞北王叹
息了一口气,“对于我们这些老兵来说,死在战场也算是好事,只是这么多年,终归还是有感情了……”
珞北王的眼角闪过一丝晶莹,一闪不见。
握紧祖父的手,魏晴眼中黯然。她从小就认识路耿了,他总是那么温和宽厚。现在不知道他的家人该多么难过啊。
“祖父,您要好好的。”魏晴看着祖父郑重地说道。她现在也明白,寒山关破了,耒阳就成了四面被敌人包围的孤岛,他们的前景惨淡,但是他们是不会放弃耒阳的。
少女稚嫩却又坚毅的面庞映在珞北王的眼里,他重重点头:“晴儿,祖父明白。”
就算最后会死,也要死得其所,不辜负自己守卫的国家还有百姓。
耒阳城已经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准备,但是几日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气势汹汹的大梁军队突然开始分批撤出了秦国。许多已经落入敌手的土地和城池重新回到了秦国,虽然各种财物粮食已经被洗劫一空,但是土地好歹都回来了。
所有的秦国边境守军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梁国在玩什么把戏。魏峥趁机重新联络自己的暗线,不久便得到了消息,梁国发生了宫廷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