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乡心中困惑,但是脸上仍然挂上了礼貌的笑容。他恭敬地对谢胭还有长谣行礼,说道:“真是贵客盈门啊。请问这一位是?”西乡故作不知道长谣的身份,殷切询问道。
谢胭代做介绍,“这一位是京城的京卫军指挥使路长谣,我们也是好友。我跟她说您的铸造工艺十分精妙,她今日也想过来开开眼界。”
“谢指挥使真是赞谬了。”西乡笑着谦虚了一句,又对长谣说道:“路指挥,鄙人西乡越盛,使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长谣也笑着回礼,人家那么有礼貌,自己这一方倒也不好显得太过粗鲁自大嘛。
西乡的店铺名为刀具铺,因此只是卖一些厨房
才用得上的刀具,但是谢胭已经知道西乡真正的铸造精华都在兵器之上,因此和长谣这次前来,名义上就是要为长谣打造一把长剑。
虽然永安公主已经赐给了长谣一把好剑,但是毕竟是贵人所赐,如果折损了倒是有些不好,所以长谣打算另外再铸造一把趁手的兵器。
西乡默默听完了长谣的大致描述,便先带着二人进入内里,先看看自己之前铸造的兵器,再慢慢商议自己所需要的兵器到底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长谣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因此很是好奇。西乡的徒弟们都在忙着铸造刀具,长谣看得出来他们对于西乡很是尊重,而西乡也如同大家长一般,对于每一个徒弟的态度,都是严厉中又不乏关怀。
西乡带着她们参观了一下铸造的过程之后,便依照上次一样,请两人到了客厅,将自己珍藏的兵器拿了出来请长谣赏鉴。
长谣虽然对于铸造兵器不是非常了解,但是却是善用兵器的行家,所以也能看出西乡铸造的那些长长短短的刀剑,个个都是不凡的精品,不由得出声赞叹。
西乡却是满脸愧色,“路指挥使的赞誉,我愧不敢当
。上次谢指挥使来的时候,我们在试招的过程之中,一把剑就折断了。这说明还是我的铸造技术不够精纯。”
长谣也听谢胭说过上次的事情。在她看来,这件事就是“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就像是个悖论,“只能说铸造的技术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永无止境,可以不断地精进,总会有不一样的光彩。”长谣笑着说道。
这一番话被西乡深以为然,他取出了一把新的长剑,递给长谣,“上一次被谢指挥使斩断的剑,我已经重新熔铸了,锻炼成如今这把新剑,请两位嘉宾赏鉴。”
长谣双手接过,谢胭也凑过来凝神细看。这一把剑,长度适中,不同于其他兵器雪亮耀人,长剑的光华要内敛许多,看上去似乎更加沉稳有力。
在长谣看来,每一把兵器都是具有自己独特的个性的。有的张扬,有的内敛,有的狂躁,有的文雅……西乡铸造的兵器,多半外露锋芒,看上去就狂放不羁。倒是这一把剑,有悖于他之前的风格,变得低调了许多。
长谣和谢胭抬眼对视一眼,又转向西乡,“这把剑似乎和西乡先生之前的风格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