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也是不能逾越的鸿沟。长谣并非是一个会被热情冲昏头脑的人,相反她只会默默怀揣着自己的爱慕注视着那个人。
谢胭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更加心疼长谣。魏峥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却未必适合长谣。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多半是要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这样实在太痛苦了。
谢胭尝过这样的滋味,她真不希望长谣也尝到这样的痛苦。
有的时候,适合的人自己却不喜欢,喜欢的人又不适合。正是这样哭笑不得的事情多了,这世间才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吧,那么多求而不得的怅惘与痛苦,后悔与愤恨。
谢胭有些惆怅地看着长谣,嘴角不由得挂
起了一缕苦笑,长谣回望着她,眼神中满是坦荡,但是隐隐约约也有着失落。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谢胭率先打破了沉闷,“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了,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感情之事,谢胭知道自己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她这样说,只是想向长谣表达一个意思:不管你如何伤心难过,我也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你,帮助你。
长谣很明白谢胭的意思,她感激地点点头,“谁教你是我师姐呢?到时候你跑都跑不掉!”长谣半开玩笑地说道。
谢胭回之一笑,两个人极有默契地绕开了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一些朝中之事,互相交换了一下看法。长谣这年在军中,对于朝中的事情不是很敏感。而朝中的官员,派系林立,各自交锋,没有谁能比掌镜司的谢胭更了解其中的蝇营狗苟了。谢胭很详尽地跟长谣分析了朝中局势,长谣认真听着,时不时还会提出一些问题。
长谣也有告诉谢胭陛下魏昭的事情。她提醒谢胭,掌镜司到底是皇上手中的刀,魏昭如今只是年幼,暂时用不上这把刀,但不代表他以后就不
会用了。而且从魏昭成长的速度来看,或许掌镜司重新威震百官的时代也不远了。
谢胭闻言倒不惊讶,她沉稳的点点头,“能坐上那个位子的都不是凡人。不管是能力、运气还是性格,总会有一个不同于凡人的地方。”掌镜司随时准备为陛下效劳,这也是掌镜司存在的意义。
路长谣想了想,还真是。先皇去世的时候,身边不是没有成年的皇子在虎视眈眈,但是魏昭还是坐上了皇位。就算不是凭着他自己的能力,也只能感叹他的运气实在是好。
“那个时候,我们可不能像现在这般往来亲密了。”长谣看的也很明白。掌镜司对付的就是百官,怎么可能允许指挥使和百官之一的总兵府往来甚密呢?
至于现在,只是因为没人管没人注意罢了。事实上,每次长谣前来掌镜司,都会想方设法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而且她一直没有告诉别人她和谢胭是同门,这也是为了尽量撇开关系,不让谢胭难做。
但是谢胭至少对于自己未来的上司有了一个大致的准备还有了解,省的在魏昭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也算是防患于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