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谣一愣,不由得红了脸颊。她连连摆手道:“舅母说笑了,我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这几日跟着陛下,也是无暇和别人进行交流。”
怎么大家都那么热衷给自己做媒啊?母亲倒也罢了,摄政王、大舅母一个两个都喜欢给自己凑对象呢?
“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怎么也不关心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呢?”温氏语带嗔怪,“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哦,年轻女子眼光要放亮一些,要找一个良人,别被那些花言巧语迷惑了眼睛,那可是会悔恨终生的。”
“大舅母,以我的功夫,谁敢让我悔恨终生?”长谣笑着说道,她见温氏还要说些什么,连忙补充,“再说我的婚事,之前有靖平王在,实在是不好说的,都看父帅的意思吧。”
温氏这才想到,靖平王之前向长
谣求亲,被路耿拒绝一事,脸上又笼罩一层愁云。
“哎,都忘了还有这一层的事情。”温氏长吁短叹,“这个靖平王也真是糟蹋人,都被拒绝了,难道还要拦着别人姑娘再找人吗?”
“舅母,靖平王自然没有这么说。只是人家毕竟是皇室中人,总要给人家一点颜面,不能做得太过。万一招致了他的不满,总兵府虽说并不畏惧,但到底也不好过。我是并不在意的。”长谣安慰温氏道。
“只是苦了你啊。女孩子的花期能有几年?这样白白的耽误你。”
长谣笑而不语。她并不认同温氏的观点,如今普遍认为女孩子只有十几岁才是最鲜活最美好的年纪,容颜娇美,这就是女子一生之中最美的时刻,要在这个时候赶紧嫁人,安安稳稳地相夫教子。
长谣却对这样的观点嗤之以鼻。女子的一生寿数何其漫长,是与男子差不多的长度,为何只将那几年才视为花期?在长谣看来,女子在不同的阶段,都在绽放不同的美丽和光彩,就看有缘人是否能够欣赏了。
长谣不太喜欢京城贵女,就是因为她们总是无所事事。当然她们的背景负担得起她们的
无所事事,可是长谣还是认为女子也依然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掌镜司的谢胭,鸿胪寺的颜如月,还有其他许多在自己的岗位默默工作的女子,相夫教子不是她们的职业,他们有着自己独立的个性和生活。
当然这样的观点太过超前了,必然会引起许多人的批判,所以长谣索性不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看法,只是做好自己便够了。其他人的观点已经根深蒂固,是无法改变的。长谣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还能重回战场,证明女子也同样可以做到许多事,并不输于男子。
“我这一次,倒是相中了一个女孩子,长谣你要不要帮着你表哥参谋参谋?”温氏慢慢说出这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双眼紧盯着长谣的面部表情。
长谣有着瞬间的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好啊舅母,您看中了谁?”
温氏见到长谣如此淡定的反应,心中的一块大石似是放了下去,但仍然有些紧张。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方清露,你熟悉她吗?”
“她啊……”长谣回忆了一下,一个楚楚可怜面目柔美的女子浮现脑海之中,“是个性格十分温柔的女孩子。不过我接触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