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一个志向,就是要追寻武道的极致。”西乡回答得十分坦然,“我在就是一个武士,我认为武道之中蕴含着极大的深意,值得追寻。大秦地大物博,奇人异事层出不穷,我相信在大秦会追求到我所梦想的道。”
谢胭没想到西乡会如此坦然地回答这个问题,又是如此一个答案。但是看着西乡淡然的脸色,谢胭知道西乡在这一点上或许并没有说谎。
雪子已经分好了茶,双手奉给谢胭,随后又奉给了西乡。谢胭按照西乡的指点,先将茶杯在手中旋转三次,认真品味茶香的芬芳,然后再慢慢饮下。
这种风格的茶色泽深绿如同翡翠,味道极其清香
,入口先是十分苦涩,咽下之后却有淡淡的回甘萦绕齿间,滋味很是别具一格。
“好茶。”谢胭诚心诚意地赞叹道,雪子低头微微一笑。西乡继续着之前的话题,“上次在酒楼见到指挥使出手,我却完全辨别不出指挥使的师承。不知道指挥使出自哪门哪派?”
“这世界上的武功门派多如牛毛,我在的门派也只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罢了,叫做松剑门。”谢胭索性告诉西乡自己的师承,松剑门避世已久,知道的人少得可怜。
西乡果然闻所未闻,“松剑门?听名字,这个门派擅长用剑?”
“剑法的确算是我们这个小门派的底牌,不过我的剑法却是一般,不及其他人。所以我也早早地出山,找一条别的生路去了。”
“不知道松剑门的驻地在哪里?”西乡不由问道,京城的事情如果有忙完的那一天,他想要去拜访一下这个从没听过的小门派。
“就在松山,但是我这个门派人数稀少,师父收了几个徒弟之后,现在已经全部出师,要么做个武馆武师,要么就去镖局。师傅现在也跑去西边游历去了。”谢胭说的半真半假。
西乡顿
时就明白了,这种小门派有时候就是这般,他们没有一些大门大派可以有足够的供养甚至属于门派的私产,就只是教导几个孩子收一些微薄的束脩。西乡在大秦游历了那么多年,这样的门派也见了不少。这些所谓的门派,师父的水准也不过就是普通的花拳绣腿罢了,但也有真正有本事的遗珠,只是十分稀少。
“那指挥使还真是天纵奇才,身手如此之好。”西乡微笑着说。
“那是因为伤人指挥使贺厉渊选中了我,将他的功夫传授给了我。”谢胭淡淡地说道。
这一点西乡倒是没想到,他对掌镜司还有谢胭的背景还不是很熟悉,“那这位贺指挥使呢?”
“死了,早死了。他下狱的时候,就是我成为掌镜司指挥使的时候。”谢胭的语气依旧平稳,一边默然不语的雪子此时有些惊讶地睁大双眼。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话题,西乡于是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对雪子说道:“雪子,去把我收藏的几把长剑拿出来。”
雪子应了一声,便起身去了。西乡转向谢胭,“上次答应了指挥使要送你一把好兵器,正好趁此机会与指挥使一起赏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