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栖楠临危不惧,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与老虎周旋,你们也不要对他太过有偏见。”韩蔚性格敦厚,忍不住出声替萧栖楠说了几句。
长谣和林知裕对视了一眼,后者仍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长谣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于是把话岔到了别处,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韩蔚就和路长谣告辞出来了。
“长谣,你为何如此不喜萧栖楠呢?”在路上,韩蔚还是忍不住问长谣。
“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表哥。”长谣神态很是认真,“他对待外人,永远是完美的态度,但是私下里的他完全不是这样。”
长谣注意到了韩蔚的表情,她补充道:“表哥,你到现在见到的都是他的外表,所以你很难相信我的话,这一点我能理解
。可是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眼见为实。我不能跟你说的太清楚,但是我的确见识了萧栖楠的另一面,所以表哥你一定要对萧栖楠抱着审视的目光,不能被他欺骗。”
韩蔚对上长谣认真恳切的目光,心顿时软了下来。他郑重地点点头,决定不再就这个问题和长谣产生分歧,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总是没错的。
此时,魏峥正带着手下回到了昨日遇到袭击的地点,收集散落的证据,打算带回去仔细分析。侍卫们将树上地上散落的箭头都收集起来,昨日死去的那个黑衣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当时魏峥伤重,大家都来不及顾得上那具尸体,这么大的一个证据丢失,魏峥心中很是遗憾。
“看来他们后面还回到过这里。”青越说道。
“带走了尸体,是怕我们从尸体上发现什么?”青寻不以为然,“从他们的武功看,十分稀奇古怪,像是四不像,什么都像一点,合在一起又全然不像了。”
魏峥皱着眉。青寻的这个形容十分形象,他与黑衣人交手之后,也觉得他们的功夫很古怪,但是不管怎么变,最基础的功夫还是不会变的。魏峥在松剑门的时候,也跟随师父游历天下,见识过各种各样奇特
的武功,因此武学一道,他所知也是十分庞杂。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些黑衣人的武学底子,应该是出自。
师父曾经跟人交过手,他们的武学带有极其强烈的地方风格。就算后天刻意掩盖,一些武功招式的起手式,总是无法改掉的。
算了,还是把能收集到的都带回去,再仔细探查蛛丝马迹,终归是能找到进一步的证据的。
……
此时,在大秦的北方,最北边的大都市耒阳,有一队来自大梁的商队刚刚通过了守城士兵的盘问,进入耒阳城中。
萧恒抬高了头上的草帽,仰着头看了看耒阳城的风貌。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耒阳,以前只在地图上,地方志上听说过这座城市,当真正进入这座城池的时候,只觉得一副充满着生活气息的画卷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
耒阳的建筑格局与其他城市大抵相同,主街两边都是鳞次栉比的店铺,叫卖声、喧闹声不绝于耳。这里靠近北地,所以卖的东西也很有北方的特色,大块大块的动物毛皮,肉食铺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牛羊肉,甚至还有马肉,街边小铺里飘香的奶茶,当然还有琳琅满目的成衣铺、粮食铺、脂粉首饰铺子,聚集了许多高挑的女子们前来欣赏选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