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胭正要向魏峥请罪自己不听命令私下动手,却被魏峥挥手止住了,“好了,知道你是这样忍不住动手的个性,否则我也不会把青寻派过去找你了。”
谢胭说道:“此行也要多亏青寻侍卫,不然也是凶多吉少。”
青寻心中暗暗得意,脸上却摆出了一副谦虚的表情,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魏峥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回来了就跟我回王府吧,还有事情要让你办呢。”说完转向谢胭,“你才回来可以歇上天再回掌镜司。”
谢胭点头称是,却道:“许久没回去,我有些不放心,还是先回去看一看再说。”
长谣在旁
边一拉谢胭,“师姐,你再着急也先吃个饭再走,明早我们再一起回京。”
谢胭想了想也是,便答应了下来。长谣高兴地正要去准备,才发现魏峥带着青寻早就出了别庄。长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披着魏峥的纱袍,追出门去想要还,只见到两条骑着马绝尘而去的背影。
算了,下次见到魏峥再还吧。
长谣微微低头,可以闻到从纱袍上传来的一阵浓烈的香味。这是宫廷衣物特用的熏香龙涎的味道。长谣没来由的心跳猛然加速,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怎么了?”谢胭慢慢走过来,就看到了自家师妹红着脸站在门边直发愣的场景。她心中微微一沉,“你怎么和魏峥一起回来的?身上这件纱袍是他的吗?”
长谣猛然回神,看着谢胭关切的眼神心中有些发虚。她连忙将之前的事情跟师姐说了一遍。谢胭听完叹了口气,她想要提醒师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合适。
“长谣,他毕竟是摄政王,手握大权。你要小心。”谢胭斟酌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说了这句话。
长谣默默点点头。道理其实她都懂,但是真正站在魏峥面前,她总是手足无措,很容易就被他所牵引。
“我明白的,师姐,我都明白。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而且我和他之前,也很难有什么儿女情长。”长谣苦笑着说,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却总有挥散不去的苦涩。
“师父有消息传来吗?”谢胭不忍看到长谣失落的表情,于是换了个话题问起赵子修来。
“师父前几日才来的信,他们已经去往西域的商队要到昆仑山去。师父说昆仑山条件艰苦,你的信鸽不方便带上去,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消息传过来,让我们不要担心。”说起师父来,长谣的精神方才振作了些许。
谢胭闻言皱起了眉头,昆仑山?师父真是的,带着阿元两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叫人如何不担心?谢胭虽然被赵子修的屡次拒绝伤透了心,可是事到临头仍然忍不住去关切。
谢胭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情绪,不由得一阵酸楚。她刚刚还在劝师妹不要动心,可自己也不过是一百步笑五十步罢了。心若真能控制,她真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喜欢过赵子修才好,那就在也不会有那么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夜晚。
一时之间,师姐妹二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