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让着他做什么?!”魏昕气急败坏,“这是格斗课,你以前都没有让过他,现在一下让的这么厉害,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有鬼好吧?!”
魏暄挠挠头,
很是为难,“我知道啊,可我,可我就是下不去手啊。”
“下不去也要下得去,你平日里如何还是如何!”魏昕简直无可奈何,“咱们什么都没做,又没有对不起陛下,你心虚什么!”
魏暄想了想,也是哦,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心虚起来。他想明白之后,再和魏昭对战,也就自然了许多。魏昕在旁边看着,心中唉声叹气。魏暄这个人,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坏事。还没做坏事呢,他就要先露馅了。
且不说这帮学生们彼此之间心中如何想,路长谣仍如往日一般前往宫中履行教职,并无太大变化。她“偶遇”魏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但每次她都是疏离又不失客气恭敬地行完礼便离开了,与魏峥再没有更多的交流。
魏峥言明送给她的那匹白驹,她也并没有收到总兵府中,而是就放在宫中马厩,只在上课的时候做马术示范的时候骑过,其余时间再也没有使用过这匹白马。就连长劭的那匹马,长谣也让他放在宫中只在上课的时候使用。其余要骑马的时候,自有总兵府自己的马匹可供驱使。长劭虽然有些不舍,但仍是乖巧地没有反对。
魏峥这样的
人精自然能感觉到路长谣的刻意疏远,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两人之间便这样客气的疏离着,倒显出一片和谐来。
长谣心下却是长舒一口气。她是不敢跟这位王爷比人情世故,手腕高低。既然人家并没有更亲近的拉拢之意,长谣也乐得轻松。
这一日,长谣才从宫中出来,就有陌生的小厮上前对她行礼道:“我家公子请路少帅到一醉方休一聚。”
“你家公子是谁啊?”长谣不经意地问道。
“兵部尚书府上,林知裕公子。”
长谣顿了顿。自从马球场事件过后,就听说林知裕被禁足了一个月,算算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左右闲来无事,不如去会一会吧。
长谣跟着小厮来到了一醉方休四楼的雅间,推开门,正见到独自举杯小酌的林知裕。路长谣拱手表示行礼,林知裕也还以一礼。
公平来说,林知裕不开口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在那坐着,看上去倒也不差。虽然比不得面容俊美的萧栖楠,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
“路少帅伤势如何?”林知裕一开口倒是很客气。
“已经好全了。”路长谣走近桌前,自是坐下,“还要多谢林公子帮忙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