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柴房发生了小火灾,巡查的人已经将火扑灭,并无大碍。”
赫连泉摆摆手,示意通报的人下去,他端着白骨瓷杯喝了一口美酒,目光看向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多久,秋叶和秋水来到他面前,跪在地上求饶,秋水不能言语,只能不住的磕头,秋叶一边磕头一边道“奴婢们知错,都是奴婢们疏忽,差点让人逃走,还望主子责罚。”
“自领二十棍,滚下去,别再本皇子面前碍眼。”赫连泉不悦的呵斥。
两人不敢久留,悻悻的离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她们会被惩罚的更严重,比起死和酷刑,二十棍已经是轻罚。
“派人盯着鬼医,别让他玩花样。”她们中迷药,赫连泉知道从哪儿来的,鬼医和云慕心交情不浅这件事情,在京城便早有耳闻,现在看来,确实不假。
他竟然为了云慕心逃走,违背自己的意思,鬼医也是活腻了,等赫连菁的毒一解,这个鬼医也没什么利用价值。
赫连泉可不想留着他浪费粮食。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又似乎很煎熬,云慕心在地牢醒了几次,她觉得难受,身上发烧发热,让她难以入眠。
萧锦禾听见动静,恨不得打碎阻隔他们的墙壁“慕心,慕心,你怎么了,慕心?”
“夫君,我有点难受!”黑暗中,云慕心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让她知道,她
生病了,未免让他担心,她安慰“别担心,有点发烧,睡一觉就好。”
“嗯!别怕,为夫给你叫大夫。”萧锦禾着急又无力,一边拼命撼动墙壁,毫无起色,一边大叫“来人,来人,找大夫给她治病,人呢,滚来!”
“夫君,现在没人,天亮再说吧。”她弱弱的说了句,脸颊贴在墙壁上,清凉清凉的,正好可以降温。
萧锦禾听她有气无力的嗓音便淡定不了,摇晃着铁门“来人,快来人,赫连泉,你过来,赫连泉,让鬼医来!”
早上,赫连泉刚起身,便有人侯在门口不敢打扰他休息,一看他的穿着打扮,赫连泉皱眉“地牢那边有什么事?”
“主子,女的发烧生病,男的大闹,要求鬼医给她看诊治病。”来人如实道。
赫连泉扯了扯嘴角,他那么关心她,若是在她生病的时候,不能陪着她,不知道她的病情,不能守着她,是不是很焦心?
想到这,他坏笑“把人送去湖心岛养着,让鬼医过去,至于那个男人,看守起来,问什么都别说,等本皇子进宫一趟再好好教训他。”
赫连泉抚了抚脸上的伤疤,至今还未消退,伤疤很深,恐怕这辈子都会跟着他,赫连泉去了一趟京城便留下一个深刻不可磨灭的纪念。
萧锦禾来了王都,他总不能让他空手离开,不能留下他的人,留下他的命也不错。
“慕心,你再等等,很快会有人来给你看病。”萧锦禾宽慰云慕心,他却无比心焦,她的声音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虚弱。
他听得出来,一拳头一拳头捶打墙壁,希望能捶倒。
可惜他还没实现这个美好的决心,地牢便有人走动,正是朝着他们走来的人,两个青衣人从他的地牢门口走过去。
没一会儿打开隔壁的门,烧的迷迷糊糊的云慕心被架了出来,她心心念念着萧锦禾,路过他的牢房时,她巴着铁栏杆不走“夫君,我不要离开你。”
“你们带她去哪?”萧锦禾抓着云慕心的小手,被两个青衣人强势的掰开,硬生生把人带走。
“夫君,夫君,我不要分开咳咳”云慕心咳嗽不止,咳得两眼昏花。
萧锦禾抓着铁杆大叫“回来,你们回来,你们要做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不许伤害她,回来”
“夫君”云慕心无力挣扎“让我回去,我不要跟你们走,我要去夫君身边。”
青衣人仿若未闻,架着她离开地牢,她的挣扎,对他们来说就是隔靴搔痒,根本不值一提。
云慕心被带去了湖心亭,鬼医正在等着,看着她虚弱憔悴的模样,蹙眉“是不是落水感冒的,哎哟你这身体怎么怎么弱,若是不好好休养,你的血恐怕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