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云慕心茫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没说,那哀家便不多嘴,你等王爷和你说吧。”萧兰芝看她的眼中,那同情怜悯之色,让云慕心不舒服。
“太后不防直说。”她要求。
萧兰芝故作深思熟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的身体,这次遭罪了不说,恐怕危急子嗣,太医的意思,说是子嗣艰难,不易怀喜……”
“……”云慕心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她差点晕过去,是莳儿扶着她才免于摔倒在地上,她脸色惨白,神色呆滞。
脑海一片空白,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醒悟过来,问“太后不是开玩笑。”
萧兰芝动气“
哀家是那种没轻没重的人?”
“太后息怒,臣妾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云慕心下意识捂着她平躺的肚子,前世无儿无女,未曾尝过女人滋味,没当过母亲,不觉得遗憾。
这一世,她竟然子嗣艰难,她……她不能接受。
云慕心不知道如何出现在宴会上的,她宛若木头人一般,愣愣的看着桌面,眼神涣散,意识模糊。
他知道,还要娶她,坚持娶她,他怎么能那么好呢!
对于不能生子这事,是多么让人诟病的事情,她多想嫁给他之后,和他生儿育女,儿孙满堂,环绕膝下。
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
肩上一沉,云慕心被扳转过去,她视线还未聚焦,脸上一热,萧锦禾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关心紧张的望着她“怎么了?”
“夫君……”云慕心带着哭腔,委屈绝望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再引起别人的注意之前,萧锦禾把她带走了。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她埋头他怀中,嚎啕大哭,发泄心中的悲伤绝望,哭得萧锦禾手忙脚乱,只顾着安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
一时间也没问莳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想让她别哭,不哭,免得伤了身体。
可惜她的眼泪宛若开闸的洪水,哗啦啦倾流而下,根本哄不住,他只能无奈的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
让她知道,他多担
心,多在乎,多紧张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云慕心哭得头痛欲裂,这才抽抽噎噎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眼泪鼻涕一大堆,衣袍根本不能穿。
她的眼泪湿透了他的衣袍,能感觉到濡湿。
他掏出手绢,坐在石头上,让她坐在腿上,和她面对面的说话“现在可以跟为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太后欺负你了?”萧锦禾一脸找萧兰芝算账的狠厉之色。
云慕心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说起这事,她就想哭,整个就是泪人,脸都被眼泪泡肿了,眼睛红的比兔子还严重,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
萧锦禾把人送上马车,就连中午的宴会都没准时参加,亲自把人送回王府,从莳儿哪儿也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其实,这事萧锦禾不打算现在告诉她的,也不打算隐瞒她,等他们洞房后,几个月没动静,肯定会询问鬼医。
到时还是要知道,瞒不住的。
他却不想现在让她知晓,萧兰芝明显说了不该说的,被萧锦禾埋怨也是应该的,谁让她一个太后也管不好自己的嘴,多管闲事。
“鬼医说,只是艰难,不是不孕不育,看把你自己吓得,大不了以后,为夫多出力,勤耕种,总能开花结果的。”萧锦禾宽慰道。
云慕心“……”
她不想笑的,可是他说的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