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夜玄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这盆花。

“我是在看这花呢。”

“花？”褚慕可不相信夜玄说的话，不过她还是很配合地看了看花，“这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有，我是在好奇这花看上去怎么这么奇怪。我似乎没见过这个花……这是什么品种？”

褚慕看了看说：“这只是很普通的牡丹花罢了，你该不会连这都不认识吧？”

这个谎话还真是拙劣的很。

饶是褚慕想给夜玄一个台阶，她现在都给不下去。

“是吗？”夜玄歪着头看了看，“你说这花是牡丹，可是你说这叶子……”

“这叶子也是很正常的牡丹叶子，只是现在到了秋季，这花自然不复以往地枝繁叶茂……夜玄啊夜玄，你不是神医么？你作为一个神医，竟然连牡丹都不认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夜玄耸肩：“我只认识那些稀奇古怪的草药，我是个大男人，本身就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不认识也很正常。不信的话，你去随便找个男人问，他们肯定也看不出这花是牡丹。”

“……”

“你现在怎么走路也没声音了？莫非是学了什么轻功？”

夜玄换了个话题，好把这个问题遮掩过去。

褚慕作为一个优秀的看客，保持着看破

不说破的原则，也顺着夜玄的话题而转弯。

“没有，是你刚才走神了，所以才没发现我。所以我才好奇你在做什么，我还以为你在想什么正经事，却没想到你竟然只是在看一盆花，还真是令我惊讶。”

“我总喜欢发呆，不过和你在一起就不会。”

“哦……”

夜玄想了想说：“我今天听玲儿说，你身边之前还有个丫鬟？”

褚慕颔首：“对，那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叫红儿。玲儿怎么会和你说这个？”

“没有，我就是好奇地问问。你想啊，你好歹也是个宁王妃，按说你身边应该有很多人伺候才对，可你身边竟然就只有一个玲儿。我看这边什么事都是玲儿在做，感觉她每天很忙，都快忙不过来了。我就想到，你在嫁过来之前身边应该也有个丫鬟，但我始终没见到。我还以为那个丫鬟是玲儿，后来才发现她其实是这里的人。”

“对，玲儿本来就是这里的。至于那个红儿……我还没出嫁之前她就一直跟着我，算是从小就在我身边的。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好，因为我是个庶女，她瞧不上我，想攀高枝……可惜失败了。后来她随着我嫁了过来，又因为不想跟着我，觉得跟着我没前途，想对我下毒……”

“什么？她竟然对你下毒？”

褚慕就默默地看着什么都知道的人在这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还很配合地点头说：“是啊，她对我下毒

了……只是我恰好没中毒，但墨琛却中毒了……也就是那个时候，墨琛病重。这件事都闹到宫里去了，陛下还特意下了通缉令。只可惜，到现在为止，过去了这么久，都还没有红儿的消息。现在墨琛也恢复了，这件事应该就不了了之了吧。”

“你真是太可怜了，在我认识你之前，你竟然一直都在受委屈。”

“其实也还好。”

“但是那个墨璋现在和红儿在一起了，我觉得这就不太好。”

“……”

褚慕觉得自己可能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我可以确定地说，你那个叫红儿的丫头已经正式和墨璋在一起了。不过他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办仪式，既然只是娶侧妃，应该也没有那么麻烦吧？就是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同意。”

“……”

“我一开始也没觉得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后来又问了问玲儿，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红儿就是从这里离开的红儿。”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说的是真的，所以才会问问你，听听看你是怎么想那个红儿的。听说和墨璋在一起的那个红儿是从烟雨楼里出来的……”

“不可能！是不是你搞错了？”

“没有，我确定我没搞错。我还去找了那个通缉犯红儿的画像，所以我才能这么笃定。”

“你都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问我？”

“听别人说和听你说不一样啊，我本来以为这中间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