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没说谎。

只不过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竟然没有追问下去。

如果他早就知道夜玄和他三嫂是那种关系，那他就……

想到这里，苏泉又觉得自己很无能。

如果他早就知道了夜玄和三嫂之间不正当的关系，那他还能怎么样？

他在那个时候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他三哥，就是去宁王府。

不管这个夜玄和谁有关系，只要能把他带到宁王府，他都不会有任何怀疑。

“你们，你们怎么能背着我三哥做这种事？这里可是宁王府啊，你们竟然在宁王府里做这么……这么肮脏的事，你们是不是也太恶心了点？”

其实苏泉是想说更难听的话，但是他说不出口。

“还有你，三嫂……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你对我很好，你那么关心我，

好像是我的母妃和姨娘一样。但是你竟然骗我……而且不止是骗我，你骗了宁王府的所有人！他们一定都不知道你的眼睛根本就能看见，是不是？”

“大家确实不知道我现在能看见了，但我也不是骗子。”褚慕温和地说，“我之前的眼睛确实看不见，很多太医都帮我看过了，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那些人。”

“那你现在……”

“当然是被我给治好了啊。”夜玄笑着说，“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江湖郎中而已。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我的医术还不错。我就是因为听闻这里有人患了怪病，所以才好奇地过来看看。我已经无聊了好久，期待着能大展身手，然后就找到了你的三嫂。于是我就开始给你的三嫂治病，现在她的眼睛好了，这就是我的杰作。”

“那你和三嫂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吗？”

“是。”

“不是。”

两个人，两种回答，也是很没有默契了。

褚慕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说“是”。

奈何夜玄和她想的不一样，夜玄竟然就这么直接地确认了。

夜玄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是。”

这一次褚慕没说话。

说多了都是尴尬。

“其实确切地说，我们不止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你现在只是个小孩子，有的事你不懂……”

“我不是小孩子！我什么都懂。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你们背叛了我三哥！”

褚慕瞪

了夜玄一眼。

“七弟，你不要这么激动，这人说话一直都没有分寸，其实……”

“其实他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

褚慕顿了顿，叹气道：“倒也不是。”

“……”

褚慕叹了口气。

夜玄都说到这了，她要是推翻了夜玄说的话，那她也还是在撒谎。

她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还不如就这么承认了呢。

“我确实是你的三嫂，只不过在名义上来说是这样。我和你三哥虽然还是夫妻，但我们两个人在感情上可能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了。也许你听不懂我的话，但我也不算背叛了你的三哥。我身为宁王妃，到现在也还在处理宁王府里的大小事务。至于我的眼睛，我确实没有把这件事公开。我只是觉得，有很多人很会演戏，只有在你假装看不到的时候，对方才会对你毫无防备，这样你就可以知道那人的真正面目罢了。我隐瞒自己的眼睛恢复的事，并不是要做什么坏事，真的。”

苏泉很纠结。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褚慕是个坏人。

但是大人的世界他好像确实很难懂。

“你们会伤害到我三哥的！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不可能！”

苏泉刚说完这话，他马上就想到了自己在三哥房间门口听到里面的说话的声音。

他的三哥在和一个女人说话……

所以他的三哥和三嫂看来真的只是有这样的关系，却没有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