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晔是世家公子，但他问问题也很直接。

他的问题问的很直接，丝毫面子都不给褚丰。

褚丰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那孩子突然生了一场怪病，我们找了很多大夫为她医治，好在到后来命是保住了。虽然没能保住眼睛，但至少她还活着，这也算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了。”

“她的眼睛真的是因为她自己突发疾病，而不是因为她被什么人下毒陷害吗？”

褚丰大惊。

褚丰怎么觉得林晔什么都知道？

林晔问他的语气不像是好奇，倒像是质问。

好像林晔早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是到他这再来确认一番。

显然，他刚才的回答让林晔很不满意，所以林晔才反问了他。

林晔怎么会知道的？

莫非他已经见过褚慕了？?莫非是褚慕那死丫头和他说的？

“林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褚丰板着脸，不悦地说。

“我知道你和褚慕或许是朋友，看到她突然生病，你不能接受。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世常情，我是褚慕的父亲，我都接受了，你又怎能如此质问呢？也许你只是怀疑，但你的怀疑却没有任何道理。褚慕只是我的庶

女，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没有仇人，也没人会大张旗鼓地给她下毒，你多虑了。”

“呵，是吗？”

“林晔，我邀请你到我府上做客，无非也是看在了你父亲的面子上，也念在你从小就经常到我府上来玩儿。但你若是这样胡说八道，那……”

“褚伯父，最近我听到了一些消息，只是不知道这些传闻到底是真还是假，所以想向您证实一下。”

褚丰一听林晔这么说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清了清嗓子说：“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听说褚慕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我还听说那个下毒的不是别人，就是褚慕的亲姐姐褚嫣。我更听说本来陛下赐婚的是您的嫡女，也就是褚嫣，但嫁给墨琛的确实褚慕。褚慕何时成了您的嫡女呢？”

褚丰的脸都红了。

林晔说的这些简直就好像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都在旁边看着一样。

哪怕是府里的人，对于这件事知道的恐怕都没有林晔这么清楚。

如果说不是褚慕和林晔说的这些，那还能是谁？

总不能是他和他的夫人，或者褚嫣吧？

“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简直莫名其妙！信口雌黄！”

“这些都是我从外面听到的。”

“外面？哪个外面？”褚丰冷笑，“我也总出去，都没听见有这样的传闻。府上那么多人，每天都有人出去，也没听谁说过这么荒谬的传闻。林晔啊林

晔，我从来都没听过的说法，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到底是谁故意编造的？”

“不管我是怎么听来的，我只想问问您，这传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假的！根本没有过这种事！”

褚丰的情绪很激动。

他的脸通红，一看就知道是恼羞成怒了。

“若是假的，那您能不能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褚丰生气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林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邀请你到家里来做客，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是在审问我吗？这是我家的事，别说你听到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就算是真的，你一个外人还打算管我的家事吗？”

“我只是好奇，褚慕是您的女儿，如果上述传言属实……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虽然褚慕是您的庶女，但她的身上流着的也是您的血。即便您从她很小的时候对她就不好，对她不理不睬的，但您也不能这样毁了她吧？即便您偏心，更喜欢褚嫣，那您也不能这么毁了褚慕的幸福！”

“我毁了她的幸福？”褚丰冷笑，“就算我真的让褚慕替褚嫣嫁给墨琛，难道这桩婚事对褚慕不好吗？她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她如果不嫁给三皇子，她还能有更好的未来吗？可是你看，她现在已经成了宁王妃，这个身份足以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这难道不好吗？还是说你想让她等你回来之后嫁给你？我又怎么知道你一定会娶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