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遮头男笑了:“九哥,您这是属于生造,我觉得造的好,但这首诗出自《熙攘蒲坂令》,原句却不是这样,您得喝酒。”
九哥看着他缓缓说道:“我确实不知道这是《熙攘蒲坂令》,不过这杯酒我却不想喝了,兄台博学多才,看来不像是走野路买卖的。”
这句话一出,义庄内烛影摇曳,四周站立的人,全部都凶狠的看着对方,互相戒备起来,气场突然就冷下来了。
遮头男不动声色的说道:
“九哥,你也不像是个地头蛇,不然不会和我玩飞花令,我是客随主便,你要是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钱吗?”
说完,他从口袋里,直接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九哥:
“这张支票,票面是一万零五百,中京大夏银行开具,您掌个眼,看看真假。多出来的五百,是我请九哥和兄弟们喝酒的。”
九哥接过这张支票,看了看纸张质量,摸了摸上面的云纹,心里有底,放到怀里,哈哈一笑:
“果然敞亮,不知兄台贵姓,讲实话,这样的生意,初九很久没做了,为了保险起见,所有猪仔,我要亲自检查一下。”
遮头男回复道:
“小姓衡。”
“纵横的横?”
“哪敢。是张衡的衡,小姓。”
九哥微笑道:“这个姓确实少见。”
有了钱开道,九哥似乎好说话多了,遮头男趁机提到:“九哥,我敢保证猪仔都是正常猪仔,我不会坑你,您要检查就检查,但其实不用费事。”
他话说的漂亮,其实言下之意,是让九哥不要费那劲的意思。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人,何况遮头男还多给了500元酒钱,如果九哥马虎一点,他就该借坡下驴,不检查那些猪仔了。
可惜,九哥是个认真的人。
他看了看遮头男:“衡兄弟,你的姓是个好姓,但你是个干走私的,不能算是好人,咱俩也不熟。猪仔,我还是要检查的。”
遮头男和二十多个手下的脸色都变了,旁边一个孔武有力的人黑衣人骂了出来:“他妈的,酒喝了,钱也给了,面子也给了,你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九哥冷冷道:“怎么,这就不耐烦了,不耐烦,干嘛要找我万骨台过河,找其他人也一样,花的钱还比我少。”
遮头男拦住了手下,对九哥笑道:
“九哥您做事,我信得过。”
他指着义庄内东北角一堆蹲在地上的人,说道:
“九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