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买了一个小破院,云二叔给凑了五百,那个刘主任给了八百,把户口和粮油关系给迁了回来。
房子在云朵儿名下,因为孩子户口随妈走,为了宝贝孙子,云二叔掏出了棺材本,这是讲好的条件。
雷军,哦,雷京升不同意也得同意,也就岳家他还能借上一点力,雷家其他人,包括他父母,一听他借钱买房,都是沉默不语。
没房子,家里又已经有了‘雷军’,他的户口怎么解决?他怎么高考?能买在京市,他自然不愿意回青县。
随着天气变暖,学习的进度也在加快,眼看要期中考试了,两人耗在学校的时间增多。
给栓嫂看病也是在学校对面的院子里,栓嫂几次想说什么又有顾虑的迟疑,云汀兰也不催促,只当没看见。
总得栓嫂自己愿意才成,如今除了她,没人能说服宝生。
这药只是暂时控制住了她的病情,根源不解决,谁也治不好。
所以,云汀兰不急。
平白无故的,云汀兰可不会圣母的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如今这副漏斗身体,动用一次金册子,得到去她半条命。
除非物超所值,比如收割金手指。
否则,一切免谈。
考试这天阳光明媚,云汀兰神态从容的交了卷子,身后四处都哀嚎声,都在对答案。
她考过就扔,有凌溪在,能得多少分她心里有数,保守估计前三没问题,有几道主观题,端看老师怎么给分。
宋今寒一样神态轻松,都没当回事,小考试而已。
照例去军区看过老太太,就得去中医院坐诊,一是之前谭阿婆答应过,不能因为云汀兰被京大截胡,就爽约。二来,学医尤其是中医,本身就是积累经验的一个过程。
云汀兰并不在中医院挂名,她只每周日上午来这半天,一开始谭阿婆还跟着,见云汀兰应付自如,索性直接把坐诊的事丢给徒弟。
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云汀兰开得药方都挂在谭阿婆名下,当然每个月的工资也全归云汀兰,别看谭阿婆嘴硬,其实很疼徒弟。
这是变着法的补贴自己呢。
来这坐诊三个月,云汀兰的名声早就传开,不至于像上一世那样一号难求,但每逢周日,挂她号的人能排成长龙。
这天云汀兰正给一位大娘看诊,外面突然闹起来,她蹙眉,小护士急急的推门进来,“小云大夫,外面有个人闹事,非要插队,还说是你亲戚,和你堂姐的嫂子关系极好,说是早就约好的……”
透过门缝,能看到一个齐耳短发,面容严肃刻薄的中年女人,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
“不认识,告诉她,要么老实排队,要么去其他医生那里挂号,我这没有插队一说。”
是不是和云朵儿有关,云汀兰懒得去掰扯,只一点,她这行不通。
那女人只看面相就不是好相与的,如今在医院丢了脸,扯云汀兰名头的那个人,无论是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果然,晚上云朵儿拎着一袋子水果登门,不过画风有些不对,说起雷京升嫂子被厂子辞退时,话语里满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