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的最深层意识是可以烙印的。

而且基本不可逆。

但是烙印以后，有可能导致整个人行为异常，失去原有的价值。

从陈一豪的例子来看，原来非常强大的省会异能者团体。

在被他全部打上烙印以后，迅速变得非常平庸。

都不要说面对突发事件没有很好解决办法。

甚至连原来日常的简单管理，都变得力不从心。

所以对群体来说，意识烙印这种事情，一旦做了，效果极大可能是负面的。

不过对个体而言却非常好用。

简单粗暴，真是有效。

所以，把陈一豪带到这个他引以为豪的极乐之地。

吴诗雨操控着他的意识，让他躺在那张大床的正中。

然后仔细地打开陈一豪最深层次的意识。

刻上一个执念“我该死”。

刻上烙印以后，吴诗雨放开了对陈一豪的操控。

陈一豪愣了一会，目光从茫然变成阴鸷。

随即就要坐起来，准备尝试反击。

但是很快，作为顶级的精神异能者，他发现了自己的深层意识的烙印。

他发现这不应该是自己的固有思维。

稍一慌乱就静下心来准备去除这个烙印。

然后，在邓子月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在陈一豪身上也开始上演。

根本没有办法逆转。

哪怕陈一豪是开创意识烙印这种做法的第一人。

但是对于自己开创的招数，他自己也无法破解。

深层的原因，就是像吴诗雨解释的那样。

人的意识太脆弱了，就像豆腐一样。

一旦刻上了什么，根本无法将之抹平，恢复如初。

只会越搅越乱。

而且跟邓子月被刻下烙印还不一样。

吴诗雨给陈一豪刻下的，是致命的意识。

所以陈一豪挣扎着要抹去烙印的念头更加强烈。

对自己的意识产生的破坏也越严重。

刚开始，周围的人还能看出他的神情变化。

很快，就没有什么表情了，整个人周身散发着衰败的气息。

一种由内而外的衰败。

不久，只能看见他的眼球在眼皮底下微微蠕动。

再过一会，连轻微的蠕动也看不出来了。

陈一豪静静躺在他的大床上，皮肤黯淡无光，整个人在短短的时间里。

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吴诗雨上前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朝着陈未轻轻点了点头。

陈未长出一口气。

末世以来，牵连最广的一次危机算是结束了。

虽然自己还是站在最终的胜利者这边。

但是这次牵扯有点大。

山明市损失了李猛，原来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的天然纽带消失了。

省会这边，消灭了陈一豪不假。

但是那些被烙印过的异能者后续何去何从也是大问题。

还有现在省会庇护所里的几万普通人。

还有事后怎么了局，怎么整合。

跟之前的胜利不一样。

以前几次，女儿出手把对方脑袋砍了，就算结束了。

而这一次，解决掉大反派，反而意味着后续大麻烦的开始。

想到这些，陈未脑袋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