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强行将目光收回，心中满是疑惑。这黑暗究竟是什么？

里面界生界灭，虚空紊乱，摄人心魄，恐怖至极。

“杨大爷，这黑暗到底是什么？为何单是看一眼就叫人心中发慌?”张清望向虚空，开口询问道。

杨大爷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有明白张清的意思。

张清详细讲述了看到黑暗之时的感受，杨大爷眼神之中浮现出一抹震撼之色。

“这黑暗，便是我们的天外！”

“我曾到过离天最近的地方，那里有着最坚固的囚牢。将我们牢牢束缚，我们就像是动物园之中供人游玩的小丑，被圈禁，被流放。最为致命的便是，即使是逃脱囚牢，囚牢之外，也是吞噬一切的黑暗！”

“黑暗本源就是全部，就是我们无法跨过的天谴！”

“黑暗消融一切，同化一切。”

“生命无法立足，大道不能存立。我们就像是被孤立一般，好像整个宇宙之中，只有我们是孤单存在的。”

张清微微思索，感到了一丝不对劲，“那不是还有道界存在吗?两界相通，证明我们并不孤单。人类在这浩瀚宇宙也是有伴儿的，还是与我等相近的本源。”

“那不是。”杨大爷低沉的声音响起，“自上古便有大能堪破，分为两派。在那时，天地将要沉寂，灵气寂灭。一方保守想要再次等待灵气复苏，而另一方，却是想要打破僵局重新找到新大陆。”

“结果便是，沉寂的灭亡了大多数。而外出的，说是成功，实则是失败了。”

“杨大爷，难道另一方就是如今道界那方人？”张清将情况与现如今联合到一起，瞬间想到了结局。

“没错。”杨大爷幽幽一叹，“那里并不是另一方全新的大陆，而是我们这里的背面。”

“什么?”张清尽管失去了震惊的情绪，却还是感受到了体内能量翻涌，一股不受控制的情绪涌上心头，“难道我们从小到大学到的，都是假的?”

杨大爷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见识来源于眼界。你们的认知来源于看到的世界有多少。就像是一块镜子，镜子外面是真实存在的，谁又能否认镜子里面的事物是假的?”

“他们一样是鲜活的，存在的。”

“而当年的另一方便是通过大法力，打通了这一通道，在里世界之中，灵气蜷缩于那里，所以自上古开始，那里的灵气便格外的浓郁。”

“而最后一世的到来，代表着终结。天外开始插手，打破了里外世界，灵源再次复苏，这里也变得可以修行。”

张清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开始整理起得到的这些信息，这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而你体内的巨船，竟然直接接触到了天外黑暗本源，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生机，这方世界给予我们的一丝变数吗?”

杨大爷感慨不已，“既然巨船可以抵挡黑暗侵蚀，那就说明，打破牢笼之后，我们还有生还的希望！”

张清肯定了杨大爷的说法，因为他在这艘巨船之上，只要不去看那黑暗本源，完全不受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