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久仰。”想到这里，道如仙红唇微张，轻声开口。

“久仰。”秦梦璇轻轻点头，缓缓走到道如仙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如仙，

“你很漂亮，甚至与我有几分相似呢。”她感叹道。

“是啊，这也算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道如仙轻轻点头，俏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抹笑意。

她很期待遇到秦梦璇，那是道如仙的一份执念，也是自己的执念。

反正，二者皆是自己。

道仙也好，道如仙也罢。

不知为何，她此时很想问问秦梦璇一件事。

那便是，她对忆无情，此时是何看法？

还是一如既往的仇视呢，还是因为龙小小的原因，与忆无情放下了纠纷。

秦梦璇瞧了瞧道如仙，又扭头看向呆立在原地、仿若木雕一般的瑶芝，心底的疑惑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忍不住开口问道：

“说起来，瑶芝与你不是师徒关系吗？”

听到这话，道如仙微微一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沉默须臾，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那只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已时过境迁。”

她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决然，

“我如今身为圣莲神主，往昔种种，皆已抛却。”

“啊？”道如仙怀中的龙小小，眉头紧紧皱成了个“川”字，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问道：

“难不成……如仙姐姐不要小小了吗？”她声音带着哭腔，好似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动物。

“怎么会呢。”道如仙再度摇头，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抬手轻轻摸了摸龙小小的脑袋，

“小小你不一样，你是我最珍视的妹妹。”

“那……公子呢？”龙小小抽了抽鼻子，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道如仙的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我做不到接受他。”

顿了顿，她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缓缓说道：

“因为，我有更深的执念，那是我必须坚守的东西。”

“他不会阻碍你的脚步。”一道清脆娇俏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氛围。

道如仙缓缓抬眸，看向声音的来源——瑶芝。

她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却又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不，他会。”

其实，在道如仙心里，并非是忆无情阻碍她的脚步，而是她可能会阻碍忆无情的脚步。

毕竟，天运老人的预言，就没有不灵验的。

瑶芝见状，几步快走，来到道如仙面前。

她微微仰起脑袋，目光直直地盯着道如仙，神色极为认真，说道：

“你还喜欢他，不是吗？”

“喜欢……”

道如仙的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仿若陷入了回忆的旋涡，她没有立刻否认，沉默片刻，最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轻叹一声，

“是啊，喜欢。”

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释然。

“但那又如何？”她的语气陡然一转，目光坚定起来，

“喜欢，就一定要长相厮守吗？”

她微微皱眉，看向远方，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众人诉说，“他的爱，对我而言，有时更像是一种束缚，而我要走的路，并非如此。”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瑶芝身上，问道：“说起来，为何你要替他说话？

你平日里不总是教导我，莫要轻信男人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