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古怪起来:“为什么?”
慕莞齐的语气颇有深意:“那就得问禾妹妹了。”
.....
舒禾微张着嘴,愣愣的望着陆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陆老夫人敏锐的嗅出了不对劲。
她目光犀利,直直盯着舒禾。
“陆府几十口人,每月所费不下千两之数,你怎生就偏偏盯上了颐儿的二十两?”
“我.....”舒禾正欲辩解,陆老夫人却压根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看,你根本不是想省钱!”
陆老夫人神色冷然,先前这几个人巧舌如簧,她差点就被哄骗了过去。
但如今细细一想,便能大致知晓其中究竟。
“你分明是早就对颐儿心存不满,这才借着掌家的机会,公报私仇!”
陆老夫人一锤定音,话语中不是质疑,而是肯定。
舒禾吓得脸都白了。
她在陆家多年,自然知晓陆老夫人是何等手段。
当即在脑中编了无数个理由:“老夫人,此事其实是因为....”
陆老夫人却没有耐心再听她说下去了。
“我陆氏治家百年,向来家风严谨,左不过也只是些妾室姨娘的争宠路子,没想到如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平妻,竟也胆敢坑害我陆氏女!”
“来人——”
“母亲!”陆渝慌忙截住了陆老夫人后面的话:“都是阿禾无知无能,求母亲大人有大量,别同她一般计较!”
陆渝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今日,你是铁了心要护着她?”陆老夫人的神色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陆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但他仍然坚定不移的挡在舒禾身前:
“妻过夫偿,就算阿禾有什么过错,母亲只管冲我来便是!”
舒禾感动的眼泪汪汪。
她望着陆渝,声音娇怯:“阿渝....”
陆老夫人就见不得她这副狐媚样儿。
眉头一皱:“你又做出这样一副样子给谁看!”
“我没有....”舒禾眼泪汪汪。
......
陆老夫人突然觉得好生烦躁。
真是家门不幸!
渝儿好端端的,放着莞齐这样的高门贵女不要,偏偏喜欢上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
烦死了。
陆渝是铁了心要维护舒禾的。
她是他的女人,纵使她有千百个不是,他也不能看着她被发落。
“母亲,颐妹妹身子已然无碍,何必再把此事揪着不放。”
陆老夫人险些被气笑了。
但她也看出,陆渝维护舒禾决心之坚决。
她若真的强行责罚,只怕也伤了他们的母子情分。
见陆老夫人脸色动摇,舒禾急忙上前:“老夫人,妾自知天资愚钝,是夫人硬要将管家权塞给妾,这才.....”
事到如今,她仍然想把罪责推到慕莞齐身上。
没想到陆老夫人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她冷笑道:“好啊,既然掌家权是莞齐硬塞给你的,你又自知天资愚钝。那这掌家权,你还给莞齐便是!”
舒禾目瞪口呆。
她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我....”
话到一半,却被陆渝狠狠瞪了一眼,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她只得闭嘴。
陆渝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掌家权还给了莞齐,那这事儿就算了了。”
“我和阿禾就先回去了....”
“慢着。”陆老夫人眉心一扬:“这事儿了了?”
“是啊....”陆渝语带茫然。
“那邀约宜王之事,又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