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喂完鸡,又喂完猪拿着潲桶回到厨房里。娘苏纯月又指导他煮菜。
“儿子,现在我们煮菜吃夜饭!娘来讲怎么煮,你来掌锅煮!”二来喂完猪喂完鸡,一拿潲桶走进厨房。
娘苏纯月便说:“儿子,莫老师拿来的青菜煮完了。天晚了又没办法去菜园要菜,我们今晚只能煮腌制的酸菜吃了啵!”
二来点点头,在娘苏纯月的指点下,去厨房一角的酸坛里要了小半碗酸菜。然后用水洗酸菜,抓来一把辣椒洗了切。
端去煮好在灶上的饭锅,拿去锅头架上放。然后洗菜锅放灶上,重新生火煮起辣椒酸菜来。
辣椒酸菜很容易煮,一会儿二来就煮好。在娘的教导下,二来把酸菜煮辣椒从锅头里铲进碗里装,拿去吃饭桌上放。给娘舀饭,给自己舀饭,母子俩个便吃起饭来。
虽然就只是一样菜,酸菜煮辣椒,还只是放点油盐,连肉也没有一点,但是娘儿俩吃得很开心。
尤其是娘苏纯月,她以为她和儿子是死定了。她不能动,儿子又陈尸一般躺在竹席上。
莫老师送媳妇去医院不能来,王村医一走又没消息。左邻右舍又见死不救,又没有亲戚朋友来帮忙,一个瘫子,一个如陈尸。连有粮食都不能煮来吃,还不死定跑哪里去?
没想到老天自有安排,不让她和儿子死。一个农药瓶砸下去,把原本以为要成千上万块钱,也不一定能够抢救得活过来的儿子给砸醒。
儿子没死着醒了,罪孽深重的她就更得在这个世界上挨下去了!
虽然儿子醒了是木呆呆,愣神神,傻子一般,完全没了从前的那种聪明与灵秀。但是儿子毕竟什么都会做,能煮饭煮菜,能喂猪喂鸡,这就够了。
还可以省去了卖院子,送儿子出去外面大医院抢救治疗。不至于让他们无家可归,失去遮风挡雨的地方呢!夫复何求,这不是自己原来就想要的结果的吗?因此苏纯月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儿子活下来,家也保住。
“儿子,吃完饭了洗锅头洗碗筷!”娘苏纯月在架子车上吃饭完,看见儿子二来也吃完饭。她把碗筷递给儿子二来说。
二来接了娘的碗筷,连同自己的碗筷一起拿去洗碗盆里洗,再洗饭锅和菜锅。
“儿子,天不早了,舀水洗澡好休息!”二来洗罢碗筷和锅头,看一眼外面黑定了的天和地,娘苏纯月又吩咐说。
二来在娘的指导下,把后院的路灯拉亮,像往常一样去大屋拿来娘和自己的衣服。然后舀水端去洗澡房,让娘洗罢澡他再洗澡。
再在娘的指导下,二来洗罢澡进房休息,娘苏纯月也回自己的房休息。
与于建德在陈家的屋前分手,于建德回去了,王利珍便也走进自己的屋里。
虽然到手的大红包打脱了,对王利珍来讲有点怅然若失。但听于建德说还有希望,王利珍就又憧憬着那个天上掉下馅饼似的红包。
于建德说得不错:苏纯月要救儿子何二来,就一定得卖房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且苏纯月要卖房屋,又非得卖给他于建德不可,因为谣言四起已经把她卖房的路给封死。
苏纯月不卖房屋给于建德还能卖给谁?以于建德的估计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最迟到明天早上就见分晓,说不定下午就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