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自由,我立刻就去外面找活儿干。我可以去街上给他们浆洗衣服。也可以。去绣手帕绣荷包卖钱。
我还可以砍柴担到镇上去卖,我什么活儿都能干。
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欠你们的银子给还上,求求你们救我一命吧!”
把要钱变成了借钱,这么说就好听多了。
霍舒耘听到她这个回答之后,心里面其实不是很满意。
因为只要银子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真正地解决问题?
因为这件事的核心和关键,不在于银子上面。
而在于她亲爹的态度上。
这次有了银子,能够成功拒绝这门亲事。可是谁能保证不会再有下
一次呢?
只要她亲爹继续耳根子软,听她后娘吹枕边风。
那这种事情就会无穷无尽,这小姑娘一日不嫁出去,就永远有被卖出去的风险。
他们刚才都给这小姑娘认认真真地分析了那么多,怎么这人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啊,只顾着想钱要银子!
不对劲儿,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
想到了这一点儿,霍舒耘再一次认认真真的观察起这个小姑娘。
这一次,霍舒耘的一双眼睛,就像式探照灯似的,把这小姑娘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的给看了一遍。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让霍舒耘看出了一点儿不寻常的事情来。
之前这小姑娘的手上脏兮兮的,霍舒耘以为这小姑娘是在路上奔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才会成这副模样。
当时也没有看的太认真,现在就不一样了,霍舒耘盯着这小姑娘的手,研究了片刻。
她发现这小姑娘的手。除了有点儿脏之外,并不是很有劳动痕迹呀。
脏归脏,但是十根手指头也没有怎么变形,不像是做惯了重活似的。
手掌心上面也没有磨出因为长时间劳动,而应有的茧子。
不对劲!
如果这小姑娘真的如她先
前哭诉当中,所说的自己天天被后娘责骂,让她干各种活儿,连饭都吃不饱。
这小姑娘的手,不应该这么娇嫩。
她的手掌先前,是被蹭上去的灰掩盖住了,所以霍舒耘看了一眼之后,就没再关注。
现在一琢磨,那些细微之处就全部暴露出来啦。
还有一点儿,这小姑娘身上看着脏兮兮的,破旧的很,衣衫褴褛。
但是这小姑娘的脖子很白净呀!
之前头发乱糟糟的散落下来,遮盖住了一大半的脖颈。
霍舒耘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现在认真去瞅,发现这小姑娘脖子的颜色不像是天天在外面干农活,晒太阳的颜色。
不应该晒得黝黑吗,脖子那怎么那么白?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也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诬陷人。
霍舒耘装作关心的样子,握着这小姑娘的手。
要近距离的感触这小姑娘的手掌心,究竟有没有茧子。
为了不让人这小姑娘起疑,霍舒耘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儿温和地说道:
“你一个小姑娘,干嘛要把自己活的那么累呢?你以为20两的债,是那么容易就能还的清的吗?
你看看我们这些人,都是二三十的大老爷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