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梁颂一路向着歌声的方向狂奔而去,但是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却是停下了脚步。
他想过去,又不敢过去。
怕那是自己的幻觉,却又希望那人真的回来了。
而此时的萧四妹更紧张,即便已经被训练了好几年,但只要想到不远处的这个男人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她就有些忍不住颤抖。
以至于,她的歌声还是有些飘,倒是多了些“原汁原味”!
萧绮罗很少唱歌,因为她五音不全,能完完全全唱下来不跑掉的也只有这一首了。
可是因为没有几个人听过原版的歌声,所以就连当初走音的部分也学了下来。
而萧四这么一抖,那荒腔走板的调调倒是和前期的萧绮罗越发得像了。
再加上她这身以前宫女的衣服,让梁颂一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朝不保夕,相互取暖的日子。
再也没有丝毫的迟疑,梁颂快步上前把萧四抱入了怀中,微寒的体温让他叹息道:“阿罗,你回来了!真好!这一次我们好好过。”
萧四已经看过梁颂的画像很多次了,如今虽然是被陌生男人“轻薄”,但是她也知道这是自己走向“成功”的大门。
歌声、宫女服饰、还有富顺再次拿出的精油,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梁颂量身定做的温柔乡。
温存不过片刻,梁颂打横抱起了萧四回了自己寝宫。
萧四跪坐在梁颂面前,红着脸一边解着他腰间的玉革,一边用学来的语气唤着:“阿颂,我们安寝吧!”
“嗯!”梁颂张开手拥抱萧四,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处,眼泪忍不住就这样落了下来,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阿罗。
他的阿罗已经死了。
但是在在这一刻梁颂自我欺骗,甚至透过萧四对萧绮罗道:“阿罗,我们生个孩子,然后把这江山交给他。”
萧四听了这话,眼神瞬间一亮——真是太好了,她的男人是皇帝,她的儿子也会是皇帝。
这一夜灯火忽明忽暗,梁颂更是破天荒地喊了三次水。
而在宫外的梁景洋显然第二天一早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这是打算开枝散叶了!”梁景洋一边作画,一边和秘密前来京城跟自己会合的哥哥梁景浩商量,“他不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吗?只是遇到了什么绝世宝贝了?”
梁景浩看着弟弟对画画痴迷的样子,很是无奈:“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画画?”
“为什么没有?皇帝宠幸妃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梁景洋依旧没有放下手里的笔,“可是地再好,种子不行又有什么用。”
原来梁景洋给梁颂下药的时间,其实比富顺发现的时间更早一些,不过当时的药和现在的药不是同一种,而且就连一向对药物敏感的萧绮罗都没有发现。
所以这些年后宫里没有女人怀孕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梁颂自己身上。
至于柳云清的那个孩子,无论用不用药生下来都会是死胎,只是死相不同而已。
“弟弟,凡事也会有意外。”梁景浩有点担忧地道,“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做准备得好。”
明面上梁景洋是他的弟弟,其实真正的辈分来说,梁景洋应该管他叫堂叔。
因为梁景洋是前太子的遗腹子,而非安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