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梦境中的角色就像一个走马观灯的旁观者,也感触颇深,但在醒来之后关于梦的内容记忆很模糊。我坐在床上仔细回忆着,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复杂的梦到底在讲述谁的人生?还是单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也没思这么些个东西啊,为什么呢?
我正坐在床上琢磨着这个梦的具体内容,我妈妈轻轻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已经坐了起来,一脸欣喜:“你终于醒了,我都来看过你好几次了。”
我妈妈说着走到我跟前,摸了摸的我额头,一脸关切道:“你睡了有些久,昨天你刚刚回来的时候,嘴里还在说着梦话呢。”
“什么?”我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从思索梦的内容中抽离出来,问道:“我还说梦话了?我说的是什么梦话啊?”
我妈妈坐在我床边,帮我捋了捋头发,回忆一下道:“昨天小杰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了,当时我摸了你的额头,真是烫,我都不用给你量温度,就能知道你当时起码是38.5度以上。”
说着我妈妈用她的额头贴了贴我的额头,确认我现在已经没有在发烧了,才又接着道:“我和你爸把你扶到房间躺着,没躺一会你身上就更烫了。我想着给你用酒精先降降温,在给你用酒精擦身体降温的时候,就听见你自言自语地在念叨着。”
“那我念叨的是什么啊?”我现在的状态比昨天好太多了,但还是有些眩晕感,于是我往我妈妈身上靠了靠,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你说你几个朋友要来,要招待他们,还说让他们坐。”我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乖顺地靠在她身上,这是我从小生病就有的样子。
我很享受被妈妈抚摸的感觉,我妈妈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给我讲着我在迷迷糊糊中说梦话的事。
昨天我躺下的时候,全身烫得厉害,嘴里叽里咕噜说着梦话,我妈妈他们也听得不太真切,把我送进房间之后,我爸爸就和陈希杰在客厅里坐着说话,只留下我妈妈照看我。
一般的梦话都是说不真切的,但我却在那个时候突然蹦了一句十分清晰的话出来:“他们来了,快让他们坐。”
当时我妈妈以为我说的是陈希杰,便告诉我:“小杰在外面坐着呢,你自己都不舒服,就别操心他了。”
可我当时就跟在同时和两个维度的人对话一样,我在迷糊中接过我妈妈的话,答道:“不是他,是他们。他们来了,让他们坐。”
这来家里的朋友除了陈希杰,也没有其他人啊。就在我妈妈思索着我口中的“他们”到底是谁的时候,我又冒了一句出来:“他们身上有血,给他们下面垫个东西,别弄湿了我的床边。”
听到我这话,我妈妈直接惊得一身冷汗。我当张九炎的玄学小助理这么久了,我爸爸妈妈他们都知道,我经历的那些神奇的、无法解释的事也回来和他们聊过讨论过。现在我发着烧还说出这样的胡话,饶是再迟钝也知道我肯定是撞着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妈妈短暂的错愕之后就回过了神,她捧了捧我的脸,问道:“你说的这些个‘他们’在哪?”
我于是在迷糊中,抬手对着房间的角落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