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想出什么来,长公主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幽幽地开口:“本宫不曾嫁人,体会不到天伦之乐,但本宫却想帮助唯一的好姐妹,让她此生都不留遗憾。”
听她突然转移话题,云知雪直觉不妙。
褚夫人却说:“这段时间我已经把当初的事情想了一遍,这才发现我有很多事都想岔了。”
长公主目光凌厉,带着独属于上位者的强悍气势,令褚夫人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
“褚长宁年纪不小了,你不会自己想,也得为他想。”
长公主此话带着强势,褚夫人和她相处多年,早就习惯了她这副模样。
然而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云遥江也是她的亲孙子。
她怎么可能还听长公主的,让自己当成亲女儿看的云知雪和亲孙子受委屈。
褚夫人冷下脸色,寒声道:“就是为了我儿着想,我不愿意再提过继的事。将来我们母子老去,长宁王府若是败落了,那也是我们所希望的,长公主不必再为我们担心。”
这句话将长公主劈得七荤八素,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褚夫人。
将她脸上的坚定收入眼中,长公主目光如刀似箭,“不愧是长宁王的母亲,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真是让本宫长了见识。”
她这话充满凉薄的讥讽,也如刀子戳人心窝。
褚夫人脸色陡然一变,“我没有言而无信,当初分明就是你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就把褚阳送了过来。”
因为褚阳,她被人困在密室里受尽恐吓,她的亲孙子也差点被害死。
长公主骂她言而无信,这是觉得她长宁王府还不够她祸害的
吗?
越想越气,褚夫人眼眸赤红一片,似要对长公主发火。
“长公主。”云知雪在这时开口,“长宁王府的事,你就算是母亲的手帕交,也不能一意孤行。更何况褚阳被送到母亲的身边时,你生病了不说,母亲也差点被人害了。”
“可见过继这一件事,就算你和母亲的本意是好的,也架不住有人会利用此事给褚长宁添堵。”
她的声音冰凉刺骨,冻人魂魄。
长公主听完她的话,眼神幽深,神色晦涩难明。
迎着她的目光,云知雪神态不卑不亢,语气却强硬,“这并不是一件好事,长公主就不要再提了,免得坏了你和母亲之间的感情。”
长公主垂眸敛下所有复杂情绪,再抬眸看向云知雪,神色已经平静如初,温柔大气,“既是如此,本宫就不提此事了。”
褚夫人敏锐地察觉她的思绪变化,强压下火气,面色从容道:“长公主,此次秋猎……”
“本宫有话要说。”长公主摆手打断她,笑看着云知雪,“你今日来得巧了,不然戎狄公主来了,本宫也得找你。”
云知雪心中警铃大作,“为何要找我?莫非是想让我去接待戎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