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八阶灵主，她还很年轻，但是头发却像行将就木的老人的头发一样，枯槁苍白，没有一点光泽。

东方曜道：“哪里丑了？”

他牵起杜若水的头发，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用行动表明他所言非虚。

杜若水唇角微弯，从镜子中看着东方曜，“夫君，如果我现在容颜也变得苍老了，你还会如此吗？”

东方曜：……或许是因为本命灵宠是阴阳两仪鱼，若水一向会考验人心。

他没怎么犹豫，“当然。”

他看着杜若水，“若水，你是因我才折损寿数，我怎么会忘，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

杜若水回头看着他，“比沈璧窈还美吗？”

东方曜的后宫里面全是美人，但是沈璧窈是最美的一个，不然东方曜也不可能和她生出两个孩子来。

东方曜：……这问题真是比打下来战灵城来还难。

“你们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只是……”

他握着杜若水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若水，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杜若水：……呵，男人。

虽然不是很信东方曜的话，但是这情话杜若水听了还是有些开心。

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两根簪子，“夫君，你说今日我戴哪根簪子好？”

听她这么说，东方曜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他的回答虽然没有满分，但是八十分也有了。

他拿起杜若水左手中拿的那根簪子，帮她插在了发髻上，这根簪子上嵌着一颗红玉珊瑚珠，很是鲜艳。

“你平日只穿黑白两色，该有些艳色妆点。”

而且今日应该会有好事发生，也该喜庆一些。

杜若水道：“那个年轻人从皇室秘境中出来了。”

东方曜点头，“他应该带回了太岁肉。”

说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口气，这姓楚的小子天谴诅咒缠身还能拿到太岁肉，可见他的气运之强，这么有天赋有潜力的灵主应该做他的女婿才对，可惜让战灵城主抢先了。

不过能有太岁肉就好。

东方曜握着杜若水的手，“若水，等服下太岁肉，你的寿数就能恢复了，等给那小子卜算完，你以后都不要再卜算了。”

若是一般的卜算还行，但要是事关命理循环，天道法则，便又会折寿，到那时就算还有太岁肉也没有办法了。

杜若水嗯了一声，靠进东方曜怀里，“我还想与夫君长长久久，自然不会再滥用天赋能力。”

“只是可惜，”她垂眸道，“没有帮夫君实现统一东胜洲的宏图。”

东方曜道：“曜日帝国能有如今我已经满足了，以后的事自有后辈去做，你们对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这个词用的就很有灵性。

杜若水默默叹了口气，她的夫君是花心了一些，好在还算有情。

凑合一下这日子也还算是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