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修为不过初入神宫境，即便奋力阻挡，齐天阳一击仍将她打得倒飞出去，她的身体撞在寒飞歌身上，两人一起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始料未及的情况。

齐天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狰狞又难看，他深呼一口气，阴冷道：“好一个鱼千机，看来不需要等到你这个贱女人潜修完了，今日我便强行带你回去，让你尝尝我调教人的手段！”

一掌，鱼千机的伤势便重过了寒飞歌，她嘴角有凄艳的血沫止不住地淌出，如断翼的幼蝶，寒风下的飘雪，那么脆弱，又那么顽强。

寒飞歌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拼命将她抱紧。

“师妹……你怎么这么傻！”

鱼千机咳着血，此刻她虚弱地甚至不如一个凡人，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努力看着寒飞歌，纵使体内五脏如焚，剧烈的痛楚疯狂蔓延，依旧轻轻地露出了一个显得有些灿烂的笑容。

“傻瓜……因为……我还是……喜欢着你呀……”

寒飞歌如遭雷击，浑身猛烈颤抖，齿缝间有鲜血流出。

一瞬间不知有多少往事走马观花漫过心头，而那些画面里，始终有一个女孩陪伴着他。

修行时，游玩时，开心时，气馁时……

寒飞歌终于痛苦不堪道：“师妹……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的心魔从来不是剑微澜，而是你，是你……”

鱼千机苍白的嘴唇虚弱地动了动。

“为……什么呢？”

寒飞歌长发披散，状若疯魔，嘶哑着嗓子吼道：“因为，你是我一直以来都深爱的女子！”

泪水从鱼千机的眼角滑落，染湿了鬓角，她用仅存的力气抓紧寒飞歌的衣角，声音渺如幻梦。

“我…也是…”

“一定要……活下去……”

寒飞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啪！啪！啪！

齐天阳鼓着掌信步而来，唇间泛着极致的冰冷与淡漠。

“真是感天动地，我竟然都有些忍不住想放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走了，不过，我忍住了，嘿嘿嘿。”

“师兄……杀了我。”鱼千机虚弱道。

“师妹……”

寒飞歌几乎要把牙齿崩断，他喘着粗气，无比地渴望力量，否则他能做什么呢？

除了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