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鸢,这也可能是他进一步刻画自己孤独处境的一种方式。”
“隐喻常欣在现实生活中无论如何都不能轻视每一个轻视他的人?”
“老簿你可真会找补,如果是在他自己的剥灵狱里还算说得通,但这里是看海人的地盘,能让他像个Npc一样按部就班执行敬酒命令的还能有谁?”
说话间常欣已带队杀至近前,滴滴答答依次从脸上落下,十七盅酒将我围在中间。
水滴声吵得我头昏脑涨,每一个脑细胞都在咆哮敬酒不吃吃罚酒。
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一道黑色的水墙将我和它们隔开,水墙向外扩展洗刷净草坪,孤立常欣一人浑身湿透站在对面。
“单挑啊?”
常欣从腰间抽出一条毛巾擦了擦脸,身上的水渍迅速蒸发,那身西装恢复到刚熨好的状态。
“非也。”
“华鸢,你当过三次伴郎,你最期待在婚礼现场的大屏幕上看到什么?”
“哼,奸情当场被拆穿的戏码吗?我承认喜欢看那种捉奸在床的闹剧,但毕竟是好朋友们一生最重要的日子,婚礼顺利进行,新婚燕尔生活美满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华鸢,你知道我最想看到什么吗?”
“我会在我自己的婚礼现场播放你华鸢在迎新晚会上和朋友们表演的那段舞蹈,那是我一生都渴望复现并且替代的盛景。”
“舞蹈?什么舞蹈?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表演过舞蹈,学生时代我就是个内向沉默的小屁孩,怎么可能跑到台上表演舞蹈。”
“那种事情对我来说就是一场社会性死亡的祭礼,我不可能——”
话音未落围住我们的一部分水幕变成白色,仿佛置身于电影院一般。
“华鸢,你到底忘了多少事啊?”
这句话从常欣嘴里说出却不是常欣本人的音色,完全是别的什么人借他之口说出的。
“你到底是谁?你是看海人?我上次听到的不是这个声音,你怎么突然变女人了?”
“五湖四海,看海人当然不止一个。”
“华鸢,你缺失的记忆就从学生时代这一段最耀眼的舞蹈开始拼凑吧。”
熟悉的前奏响起,这是当年人气最高的男团享誉亚太地区的成名曲,无数女孩为之狂热。
我和另外十一名男同学分成两组在一块方形平台上对舞,头戴染色假发身穿小西装,在一众女生山呼海啸的应援声中跳完那支成名曲。
同时也完成了对常欣残忍切割的祭礼,正是因为我们的节目耽误了时间,导致常欣的节目被主持人毙掉。
荧幕上的自己是那样的自信,占据c位享受无数女孩的现场表白,陌生到让老簿都开始相信世界上有第三个华鸢。
“华鸢,你知道从那以后你有多受欢迎吗?”
“即使你只是安静的坐在后排靠窗的椅子上发呆,什么都不做就能引得同班女生频频侧目,甚至叫邻班女生过来偷看你的侧颜。”
“我好羡慕你啊!”
“我好想替代你啊!”
“我好想完成这场对你的处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