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云仙宫虚无入口时,她蓦然回首,向婚礼现场方向望了一眼,轻叹道:“连他的名字,都还没来及过问……”
……
婚宴现场。
洛长青负手而立,眺望着那凌阳子,星眸虚眯,“呵呵,云仙宫宫主真是好大的威风,你当众训徒,是做给我看的吧?”
凌阳子扫了洛长青一眼,目光中只有蔑视,“你何许人也?你也配?”
“我云仙宫许给你多少好处?拿上,走人。”
洛长青并不动怒,只是了然一笑,“这人间医道界,强者无数,医术在我之上者,更如过江之鲫。”
“可怎么……”洛长青挑了挑眉,“在你临终之际,就没有一个人愿意救你呢?”
“是不是因为你太口臭?”
“嘶……”全场大能,倒吸凉气!
云仙宫的修士们,更是惊呆了!
从来没人敢对云仙宫的宫主,如此揶揄!
以至于,云仙宫的修士们,是震惊多过于震怒,一时间都愣了。
再看凌阳子,也没想到那年纪轻轻的天道境修士,竟敢对他出言不逊。
在凌阳子勃然大怒,要开口之前……
洛长青却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道:“我懒得听这条老狗狂吠。”
“轮回剑灵,给他点小小的颜色看看,别弄死。”
话音甫落,魔境中轮回神主剑,轻轻的震颤了三下。
还没来及开口的凌阳子,忽觉头疼如万针穿刺,那来自于仙魂深处不可言说的剧痛,令他疼的“啊~~”的一声,惨叫如鬼!
而那群刚刚反应过来,准备向,对凌阳子出言不逊的洛长青发怒时,便又被凌阳子的惨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宫主!您怎么了?”
“宫主,您这是……”
再看去时,那凌阳子的状况竟是越发骇人,凄惨的叫声中,口眼耳鼻,俱出血!
洛长青看折磨的差不多了,方才心中道:“可以了。”
轮回神主剑,立刻停止。
那凌阳子剧痛消失,已是披头散发状若疯鬼,佝偻着身子气喘吁吁。
“宫主,你……”拓跋沧昀眉头紧锁。
凌阳子喘息着,摆了摆手,“呼……无妨,许是刚刚苏醒,仙魂重新凝聚,还留有一些残伤。”
拓跋沧昀听闻是仙魂的问题,不敢怠慢,立刻喝道:“来人,把宫主带回宫去,好生照顾!”
“遵命!”
立刻有年轻的仙裔,忙不迭护送着凌阳子,狼狈离去……
旋即,二圣钟元子飘上前来,向拓跋沧昀微微抱拳,“三圣,令郎大婚,老朽略有耳闻,这里先道个喜。”
“你可别怪老朽不来参宴,你也知道,老朽职责所在,离不开。”
拓跋沧昀立刻道:“二圣客气了,我明白。”
钟元子点了点头,手指洛长青,“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沧昀叹了口气,“如今,已不单纯是吾儿大喜之日,说来话长……”
当下,拓跋沧昀将整件事,以及约定三个要求一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钟元子闻言,向丧天道主投去一道冰冷目光,“原来一切的症结,皆在你!”
“这这这……”丧天道主诚惶诚恐,急忙弯腰鞠躬,“老朽教女无方,请二圣息怒。”
钟元子抚须而道:“老朽一心炼器,对你们之间那点破事儿,没兴趣。”
“三圣,把这烂摊子收拾好就是,相信你可以做的圆满。”
“明白。”拓跋沧昀道。
钟元子点了点头,“既然宫主已归,老朽也回了。”
钟元子作势欲走。
拓跋沧昀道:“二圣留步。”
“你来的正好,你若不来,我都还要去寻你。”
“我要向洛长青提出的第二个要求,与你有关,需要你点头。”
那钟元子奇道:“三圣,令郎的糊涂账,与老朽有何关系?”
“有!”拓跋沧昀,凝重道:“我要向他提出的第二个要求,正是……”
“修鼎!”
钟元子闻言,一双老眸,立刻死死盯住了拓跋沧昀的眼睛。
钟元子的眼睛,越眯越细,似乎心中的怒火正在压不住的膨胀。
“三圣!”
“你是不是在跟老朽开玩笑?”
继而,钟元子扭头,对洛长青横眉冷目,“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染指老朽的宝鼎!”
洛长青星眸虚眯,“你老糊涂了?什么修鼎不修鼎的,是我要求的?”
“哈哈哈哈!”钟元子怒极而笑,浑身杀意升腾,“小娃娃,你找死!”
钟元子手掌上翻,掌心中,无量的仙力浩瀚凝聚!
云仙宫所有修士,纷纷拔剑!
洛长青这一方,万众大能也立刻升上高空,随时准备动手!
洛长青呵呵冷笑,打量着钟元子的脖颈,“我方集体出手,固然不是云仙宫的对手,但……”
“临死之前,取你项上首级,也并非难事!”
铮铮铮铮铮!
古巫神主剑,于魔境内,急速震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