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简直是不要命,疯狂地在悬崖边上,“啪啪”地打隆泰帝的脸。
隆泰帝扫过大气不敢喘的礼部,又瞥了眼一旁端雅大方的村妇,只觉得讽刺至极!
高大总管见众人还在没眼力见儿地恭维着,扬声打断:
“月夫人,快到吉时了,白老爷以及平安村各位亲朋何时到?”
嘈杂的喜宴终于安静,众人可就等着,看平安村这些粗鄙
的村夫村妇的笑话。
就算这场婚礼再盛大,终究洗不净她一身的泥点子。
这时,一道厚重爽朗中年人的嗓音响起。
“抱歉,从西岳边境日夜兼程赶来,应该没错过芊芊拜堂的吉时吧?”
话落,俊雅的中年人阔步走进喜堂。
来人虽风尘仆仆,成熟中也难掩他的俊美,气质更是不凡。
他阔步来到母高堂,不卑不亢抱拳:“草民,参见隆泰帝。”
众人惊叹,不禁收起了几分轻视。
隆泰帝虎目幽暗几分,面上淡笑大度:“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话落,白永峰竟真的不客气,坐在了月思澜身侧。
隆泰帝怒极,面上却未显现半分,威严的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其他人呢?”
言外之意,别耽误了吉时,不着痕迹地暗示着,平安村这些亲朋都是拖后腿的。
白永峰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血燕,嫌弃:“不若家里的好喝。”
这长途跋涉送来,即使有冰块,也没有现采的新鲜。
云静雅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说大话都不打草稿的吗?”
太后都不能常常喝到的好东西,一个穷乡僻壤会有这等好东西?
白永峰不解地看向
云静雅:“这东西很稀奇吗?”
众人眼底不屑毫不掩饰,原来是空有其表的草包。
礼部众人提心吊胆,唯恐再有人胡乱拍马屁,拍了马蹄不自知地害死他们。
这时,公主府门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喜娘声音高亢:“新娘跨火盆!”
礼部众人仿佛劫后余生,暗暗地松了口气,随着众人顺声看去。
一对气度不凡的璧人,款款而来,喜庆的喜服在二人身后翻飞纠缠,渲染出几分缱绻绵长的浪漫。
喜庆的喜服勾勒的司净尘宽肩窄腰,有力的长臂一伸,揽上腰身更纤细的白芊芊,半抱地跨过了火盆。
随后尽管新郎长腿优渥,但步履缓慢,迁就着白芊芊的速度。
惹得一众贵女羡慕不已,这尘会长还真是细心温柔!
云静雅不甘白芊芊养父丑态,这么轻易揭过,想着隆泰帝之前的纵容,胆子越发的大。
在白芊芊和司净尘经过时,起身,幽幽开口:
“皇太女,你怎能仗着皇上宠爱,为仁君的大度,任养父在皇上命礼部筹备的盛大婚礼上大放厥词呢?”
礼部众人当即感受到隆泰帝沉怒的脸色,心脏瞬间跌落万丈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