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城看向白芊芊,再次催促到:“还珠公主,注已经下了,怎么还不开始?”
难道她以为虚张声势,拖延时间,便能等到表哥救她?
司空净尘深邃的轮廓波澜不惊,怡然自得地端着酒杯细品着,幽邃的墨眸被酒杯遮了严实。
“本王也很期待。”
坏女人这架势,这些钱必然是她囊中之物了。
他不禁越发好奇,究竟怎么样的平安村,能培养出这般远胜皇子,亦或京中世家大族继承人的女子。
白芊芊起身,勾唇一笑:“献丑了。”
落在众人眼里,可不觉得她是在谦虚,一个个催促地看着她。
她淡笑,不徐不疾:“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萝。”
寂静一片。
众人脸上先是震惊,随即是难以置信。
还珠公主竟、竟真的会作诗!
司空净尘丝毫不意外,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越发幽邃。
这个坏女人,还真是处处给人惊喜,越了解越让他放不开!
江与城太了解表哥这目光意味着什么,咄咄逼人:“这首诗真的是你作的?”
不仅没让村姑丢人现眼,竟又让她大放异彩,哪里对得起死去的表妹白翩翩?更对不起在慈恩寺为母亲祈福的表嫂。
白芊芊眼帘也未掀,冷笑:“江世子这是输不起?”
江与城一噎,众目睽睽之下,有些抹不开面
子和女人一般见识。
长珠公主故作好奇,悠悠一笑:“还珠公主,本夫人孤落寡闻,不知洞庭山,亦或洞庭湖在何处?”
白芊芊美眸平静如水,淡笑反问:“不论是御花园,还是左相府的庭院里没有别有洞天的山水?”
她选择刘禹锡这首诗的时候,自然早已想好了说词。
明珠玉得意地扫了一眼江与城:“愿赌服输,你们可不要以多欺少。”
云静雅冷嗤:“我们当然愿赌服输,但是还珠公主也得证明,这首诗是她做得!”
她袖中的手攥紧,里面有个小字条被汗水浸透。
上面写着,只要让白芊芊洋相百出,气到长珠公主,便承诺她江世子妃之位。
白芊芊从容闲适地喝着茶,反问:“云静雅,你要怎么证明?”
云家的人,还真是和华容夫人、白翩翩一样遭人讨厌呢!
云静雅察觉到江与城投来的目光,心跳快了几分。
“由长珠公主出题,你重新再作一首同水平的诗。”
江与城对村姑的厌恶都写在了脸上,即使字条上的人没帮她,她也可以趁机好好表现。
明珠玉不满地维护:“就算是诗人大家,也不可能连做出两幅佳作,你分明是耍赖!”
白芊芊不在意地放下茶杯,拉着明珠玉坐下。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云静雅:“可以,但是新作出来的诗,你仍让本公主证明,岂不是
没完没了?”
云静雅面色难堪了几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难道你害怕长珠公主不够公正吗?”
白芊芊优雅轻笑:“那便劳烦长珠公主出题了。”
长珠公主脸上的笑虽雍容华贵,但是眼底冰凉一片。
“以虫来做一首诗歌吧。”
姑娘向来喜欢伤春悲秋,花草山水,即便是男子也显少有人做虫相关的诗。
江与城眼底闪过一抹嫌弃,虫子这么恶心,看着毒妇怎么作诗。
云静雅、左相夫人等人眼底尽是看热闹的落在了白芊芊身上。
白芊芊慵懒地摩挲着茶杯,张口便来:“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踩的百花成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