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狭小的马车厢,白芊芊一阵慌乱。
这精分不会犯病,又想将她囚禁回去吧?
这时,马车外传来了广安良小心翼翼的声音。
“王爷,回府,还是去公主府?”
司空净尘冷哼着松手:“公主府。”
他若是真的想囚禁她,她偷偷回来给医圣针灸、喂药的时候他便捉住她了。
以她的轻功,难道还能瞒得住他?
白芊芊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她直到下了马车,到了公主府大门,才敢嘴硬。
“皇妹已经同皇兄毫无关系,即便是皇妹养面首也与皇兄无关。”
她说着,不等司空净尘开口,人便已经进了公主府。
嘭!
厚重的朱
漆红木门也随之重重地合上。
司空净尘冷厉的轮廓绷紧,一身寒气犹如冰刀肆虐。
“她要养面首?!”
广安良只觉得这寒气似要给他割得四分五裂了。
他急中生智:“王爷,您和王妃在天香楼用膳,那明珠玉和梅莲雪是不是来纠缠您了?”
司空净尘身上的寒气淡了几分:“吃醋?”
广安良点头如捣蒜:“女人一生气,更喜欢说反话。”
司空净尘身上的寒气这才勉强又散了几分。
他坐回马车,淡淡:“回府。”
广安良暗暗地松了口气。
静默半晌,想到白芊芊对月如风的在意。
他再次叮嘱:“杨思礼要尽快斩草除根。”
马车外,广安良一脸无奈。
“王爷,属下不是杨思礼的对手,且……武杨侯夫人为杨思礼顶罪后,杨思礼越来越小心谨慎了。”
司空净尘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在腿上敲打着,随即勾唇冷笑。
“采花贼,不采花,该采草了。”
既然滑不溜秋,那么还是继续让他惹众怒更好。
广安良为难:“王爷,那……先采哪家的公子?”
司空净尘斩钉截铁:“沈彬寒、云展抒。”
广安良领命,眼底了然。
这二位不正是
刚刚争先为王妃买单,加餐的两位贵公子吗?
那剩下的……定然是,觊觎王妃的贵公子了。
于是当天夜里,采花贼再次活跃,只是不唱歌,改为……吟诵情诗。
一夜跑了两场,上半宿云家云展抒的院子,下半宿是皇后和鲁王妃娘家沈彬寒的院子。
翌日,云尚书家和沈太师家的嫡子被采花贼采的消息,顿时不胫而至。
正在用早膳的白芊芊,听见这消息,差点将喝进口中的粥吐了。?
许汤汤一脸崇拜:“这样的神仙的法子,究竟是谁想出来了的?”
白芊芊知道上次是精分,想来这次也是他了。
就是不知道,云展抒和沈彬寒怎么得罪精分了。
真是一夜直男被掰、弯,不知是何感觉!
许汤汤自顾地继续:“云家和沈家见藏不住,一起去京兆府衙报官,非说看清黑衣人是杨思礼。”
听见杨思礼,白芊芊美眸瞬间一冷。
从精分种种表现,几乎可以肯定月如风在杨思礼的手里了!
“汤汤,月如风……”
她不方便出面去找,但她所认识人中武力不俗的,除了武协的尘会长,便是汤汤了。
许汤汤微愣,不解:“芊姐姐,怎么忽然提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