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从屏风后出来,鼻血已经止住。
“王爷,已经日上三竿,王爷这是还不准备起床吗?”
司空净尘转眸,淡淡的视线,无意撞上绝美的风景。
她衣襟本就微敞,被水打湿后,更是完美地勾勒出她美好玲珑的曲线。
白芊芊看着精分的脸色越来越红,狐疑地走近。
“又高热了?”
她坐下重新帮他诊脉。
他垂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烫人的温度。
脑海中只剩下,诱人的山涧,珍珠般诱人的色泽。
白芊芊见他不说话,脉象又……奇怪,额头拧紧。
“不舒服?”
轻柔的嗓音,如羽毛拂过他本就沸腾的心头。
即使是这种情况,他也没错过她态度的柔缓。
他不由自主地点头,不自然地挤出一个字:“冷。”
懊恼的情绪,瞬间驱散了心底的旖旎。
白芊芊伸手帮他盖严了被子。
生病的精分,竟……还挺惹人怜惜。
她随即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拿着被子的手仿佛被烫了般,猛地缩回。
她立即心虚地起身:“李嬷嬷,再加一盆炭。”
屋内再次寂静,只剩下两颗凌乱的心跳声。
分不清,却同时烧红了俩人的耳畔。
别样的静好,在屋内晕染开。
咚咚!
李嬷嬷再次敲响了房门。
白芊芊立即开口:“进。”
李嬷嬷安排小厮送进了炭盆。
“王妃,刚刚越王妃命人送来了一箱赔礼和一张拜帖,小厮还等着王妃回话。”
白芊芊微诧,接过了拜帖。
他知道她财迷,一见她起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他还未开口,呛了口水:“咳咳!”
白芊芊瞥了一眼床上,咳得耳捎通红的精分。
心底莫名柔软了几分:“李嬷嬷,便让小厮回话,本王妃得空定送上请帖。”
诧异在他眸底一闪即逝。
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心软了。
难道她吃软不吃硬?
……
与此同时。
德妃侍候隆泰帝用完早膳,便再也坐不住。
皇上竟暗示她,他默许了豫王和白翩翩的婚事。
她立即命人去打听,竟得到了白翩翩是月家血脉的消息。
她的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
那她的女儿呢?
一想到白芊芊有可能是她的女儿,不仅在偏远乡村吃了十几年的苦,一回京还被她这个生母百般刁难。
如今还、还势同水火,无可挽回!
她端着茶的手一直在抖,分不清是冻的,还是气的。
“银霜,召华容夫人进了宫!”
她真是小看了,自己这
位闺中密友了!
小半个时辰后。
银霜将华容夫人引进正殿,便退下关上了殿门。
她缓步走向了罗汉床上,面色不善的德妃,屈膝行礼。
“臣妇参见德妃娘娘。”
咔嚓!
一杯热茶,在她裙摆前碎裂,茶渍顿时弄湿了她的裙裾。
华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德妃娘娘快要得偿所愿,为何忽然发脾气?”
她终于等到报仇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