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语气中毫不掩饰怒气:“哀家倒是没看出来。”
白芊芊美眸无波,瞥了一眼一脸得意收针的钱御医,淡淡开口提醒。
“皇祖母您虽是心疾,但是头晕、胸闷这些是瘀阻之症,若是再不及时对症医治,便会加重症状,先是下肢浮肿,继而失去知觉,最后失去行走能力,若是严重到心窍受蒙,府气不通,迟早中风!”
太后立即被气笑了,眼底厉色汹涌:“净尘,看看你的好王妃,这是怪哀家对她用规矩了,便要咒哀家中风呢!”
门外听到二人对话的皇后,心头的怒气瞬间平息了,勾了勾唇角,转身回了凤仪殿。
何不借着太后对村姑的成见,彻底斩断太后和豫王的祖孙之情?
屋内的司空净尘听见走近,又离去的脚步声剑眉紧锁,转眸瞥了窗外皇后远去的身影。
是皇后。
他能猜到皇后的来意,但是忽然改了主意离去,应是另有打算了。
太后见孙儿不说话,气得脸色再次涨红。
白芊芊见状,美眸无奈,立即服软:“孙媳妇不敢,也没那么蠢。”
司空净尘见祖母怒容又盛了几分,不得不收敛了心神:“皇祖母,忠言逆耳,”
这个女人虽然会气人了一些,但是但凡病症从不妄言。
梅香嬷嬷想着,太后老佛爷喝了豫王
妃开的药剂,晚上呼吸的确顺畅了几分。
她再次忍不住帮腔,在她耳边低语:“太后老佛爷,您昨日喝了豫王妃开的药,老奴觉得您呼吸的确顺畅了许多,睡着后也比往日安稳了许多,豫王妃终究是医圣嫡亲的孙女,即使不信她,也当信医圣几分呀!”
太后眼中厉色减轻了几分。
扪心自问,若白芊芊不是她孙媳妇,就她这一身矜贵的气度,已经宁折不弯的根骨,她定是万般喜欢的。
但……她是大夏太后,不能以自己喜恶行事,关键时刻哪怕是牺牲她这把老骨头也在所不惜。
所以她必须以大夏子嗣、江山为重!
梅香嬷嬷瞧出太后的顾虑,再次低声劝道:“太后老佛爷,老奴知道豫王妃诸多不妥,但是您身子骨康健长寿,才能帮皇上和豫王啊!”
太后眉头也微松了几分。
钱御医见太后神色似有松动,立即开口。
“豫王妃您不领老佛爷一番苦心便算了,何必危言耸听,恫吓太后老佛爷?真当太医院的都是庸医?”
“恫吓”、“庸医”四个字似乎给老佛爷提了醒。
梅香担心自己身体,关心则乱,她怎么也能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拿捏了?
“哀家有钱御医,若是真的孝顺,不如多为净尘的子嗣操心操心!”
太后现在的状况,白
芊芊不敢再提和离,就算她不准备与精分共度余生,也没兴趣给自己头上添绿,心头添堵。
“不是孙媳不愿,实在是豫王房事上……”白芊芊欲言又止。
太后闻言心悠地提起,眼底尽是担心。
难道是孙儿子嗣艰难是因为……不举?
众人虽然不敢抬眸,但都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司空净尘眉眼梢一跳,直觉抬步回府。
但视线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迟疑地片刻,这女人便不知廉耻地将二人新婚圆房那日的事说了出来。
白芊芊脸色羞红:“有些残暴……”
太后微微松了口气,毕竟是大夏战神,房事上需求大一些也是正常。
一众下人眼底也是大惊小怪的眼神。
白芊芊眼底狡黠一闪即逝,故意在众人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语出惊人。
“王爷新婚……圆房时,臣妾几乎被王爷……掐死,幸亏命大缓了回来。”
话落,她感受到了精分微僵的身子,她垂眸看左看右,就是不敢与精分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