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一边引着大理寺进入前厅,一边不着痕迹地对着身侧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心腹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退下,去了侯夫人的院子。
他将杨管家和豫王妃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转
述给侯夫人。
侯夫人听到小厮的回禀,一阵急促地咳嗽。
“果然是乡下来的粗鄙之人,连医者仁心都不知道!咳咳!咳咳……”
她剧烈地咳嗽了半晌,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鸷。
“咳咳……去请翩翩姑娘来府邸一叙,咳咳……”
……
白芊芊前脚刚迈进豫王府。
广安良立即迎上前来:“王妃,昨天是暗卫和翩翩姑娘擅作主张,您别误会。”
他虽然对豫王妃心底有气,但是谁让王爷一醒来,操心的便是她的事,昏睡不醒时,念的又是王妃的名字。
王妃是彻底进了王爷的心。
白芊芊讥诮一笑:“我是不该误会豫王艳福不浅,还是白月光对你家王爷坚定不移?”
广安良头疼地抓了抓后脑勺,简直是解释不清的送命题啊!
他立即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苦肉计:“王爷昨日半夜醒来,到现在还滴水未进,您去瞧一眼吧。”
白芊芊美眸淡漠:“白翩翩这位妹妹不是在吗?”
她忙的很,可没兴趣去看那朵白莲花作秀,然后被膈应得吃不下饭。
广安良立即替自家王爷邀功:“昨夜王爷一醒来,便让人将翩翩姑娘送回白府了。”
白
芊芊皮笑肉不笑:“所以呢?”
司空净尘喜不喜欢、拒绝不拒绝白翩翩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的事,与她从来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广安良一噎。
的确,王妃自始至终从未过问,自家王爷与翩翩小姐过往。
王妃这是对王爷无意呀,但王爷对王妃动了心。
他只能继续卖惨,苦肉计:“那王爷伤得这么重,至少是为了王妃您,您至少送佛送到西。”
白芊芊脚步一收,最后还是和广安良一起去了前院。
广安良才“吱呀”地推开房门。
白芊芊便瞧见了床榻上,虽然俊美绝尘,但是脸色却前所未有灰白的司空净尘。
他身上的伤,比她想的还……重。
白芊芊走到床边,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呼吸声,终是于心不忍地坐下,伸手诊脉。
她指甲肌肤滚烫,脉象杂乱无序,显然是外伤感染,加上内伤气息混乱扰乱了脉搏。
司空净尘湛黑的墨眸幽幽睁开,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竟然又产生幻觉了,喃喃道:“你这么薄情又……贪财,哪里值得……本王……”
即使后面的话他没说完,白芊芊也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
她冷笑着看向广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