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眸前所未有地慌乱:“你走了,翩翩怎么办?”
江嬷嬷下的可是烈性女眉药,翩翩没有内力缓解,根本扛不住的!
司空净尘脚步微顿,墨眸冷沉:“母妃命人下药的时候,就该想到了。”
他若是不愿意,哪怕是母妃也不能逼他就范!
尽管他这一眼剜骨冰刀,德妃仍攥紧了他的袍摆不肯松手。
“净尘,她刚才刺你那一匕首,眼睛都不眨,显然是……因爱生恨,难道你要为了这狠心的女人,辜负一直深爱你的翩翩吗?”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因爱生恨了。
而是两年前烧伤的脑子,恢复了健康,对他不屑一顾了!
不屑一顾!
如锋利的冰刃,又一次剜入他胸口,冰凉刺骨的……痛。
他沉声:“那
一匕首,是儿臣替母妃挡的!”
德妃心头一抖,在儿子眼里看到了森冷的愤怒,一眼便让人如堕极地冰川!
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竟还有她不知道,这么恐怖的一面!
她倾其所有培养大的儿子,似乎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
“净尘,她连你亲生母亲都敢杀,可有顾忌你半分?”
不!
她绝不允许!
“母妃对医圣下手时,可有顾忌儿臣半分?”
如果不是失望至极,他这一辈子,都不愿与自己的母妃针锋相对!
他的母妃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他越来越不认识了。
这时,白翩翩暗哑娇媚的声音,从屋子里若隐若现地传出:
“司空哥哥……我好热……”
听见白翩翩痛苦的暗哑的嗓音,德妃眼底划过一抹疼惜,立即给采菊使了个眼色。
侍女采菊脸色一白,仍是哆哆嗦嗦地跪着挡住了司空净尘。
她颤声哀求:“王爷,你若走了,我家小姐便毁了!”
司空净尘墨眸幽深了几分,之前被强压吓得怒火,再次集中在一点疯狂地烧了起来。
连白翩翩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敢来拦他的路,看来以往真的是他太纵容她了!
他眸色一沉,抬腿便
是一脚。
“啊!”采菊被他一脚踹飞,直接“啪”地撞坏了房门。
露出了房间里衣不蔽体的白翩翩,而采菊当场没了气息,七窍流血,死相恐怖!
院内寂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德妃脸色惨白,顶着寸头,再不见往日的威仪,踉踉跄跄冲进屋内用被子遮住了翩翩的身子。
刚刚医师来了,都说这烈性女眉药无解。
因此她才设计,再次把净尘骗来了。
结果计划不仅失败了,净尘还失控了!
司空净尘抱着白芊芊回到房间,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他额头青筋凸起,原本苍白近乎透明的脸,妖冶烧成了粉红色,清冷绝尘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娆魅惑。
本能地吻上她柔软的唇,他似沙漠里迷路的旅人,终于寻找到了甘甜的泉水,只想疯狂地喝饱。
他深邃幽暗的墨眸,渐渐地染上了猩红的颜色,大掌本能地摸索到了她的腰带。
司空净尘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占有这个满是桃花香的女人。
陷入黑暗中的白芊芊,只觉得嘴唇肿痛,身上好似压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简直快要将她压断气了!
她峨眉轻蹙,美眸一睁,便迎上了他幽暗失控的墨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