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呢喃着:“是那个女人,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小魔兽?”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愤怒,那是一个人对心爱之人遭受苦难时的痛心与不甘。
可在这空荡荡、死寂一般的实验室里,却显得那么无力,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只有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孤独地回响,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发出绝望的嘶吼。
就在这时,江朔刚刚写完一幅毛笔大字,他轻轻放下毛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脸上带着完成作品后的满足笑容。
他推开房门,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一进房间,他就看到穆小吉在床上躁动着身子,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怎么也醒不过来。
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声音低沉而急促,根本听不清楚。
江朔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紧张。
他忙丢下手里的字,几步跑近穆小吉身边,大声喊道:“爸爸,爸爸你醒醒…”
穆小吉猛地一震,从噩梦中醒了过来,他的脸颊和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呼吸也急促得如同刚跑完一场长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马上扭头看向江程煜,就见他还好好地躺在自己身边,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握紧江程煜的胳膊,低着头咽了一口干涸的唾液,闭上眼睛,努力逼着自己镇定了一下情绪。
江朔在一边看着爸爸惊魂未定的样子,心疼地询问:“爸爸,你是又梦到小爹爹出事了吗?”
穆小吉缓缓点点头,眼中的恐惧还未完全消散,仿佛那噩梦的阴影依然笼罩着他。
江朔连忙安抚道:“爸爸,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太紧张啦!小爹爹会没事的。”
穆小吉拖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他认真地看着江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问道:
“江朔,你跟小爹爹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女人跟他联系或者交往的时候?”
江朔眨了眨他那灵动且明亮的大眼睛,稚嫩的小脸蛋上满是认真思考的神情,
看着爸爸说道:“没有,从我出生小爹爹就没有离开过金匠湾别墅。
荣爷爷几次说国外有些事不太好处理,跟他说要他陪着爷爷去处理一下。他都拒绝了,说照顾我是他现在唯一要紧的工作。”
江朔看着爸爸一脸疲惫的样子,又继续安抚道:“爸爸您不要太过紧张,
我这段时间守着你们,一定不让可疑的人接近你们。我会竭尽所能保护好你们的。”
穆小吉缓缓扭过头,眼神里满是疼惜,静静地注视着江朔,轻声说道:“江朔啊,
你现在本应该是好好上学的时候,让你牵扯其中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你知道吗,你原本该拥有最单纯快乐的时光,而不是被这些麻烦所束缚。”
他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愧疚,“江朔,要不你回昆城吧,去跟着爷爷生活。
你小爹爹这一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要是因为这些事,你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都白费了,爸爸也没法原谅自己。”
江朔一听,立刻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看着穆小吉,认真地纠正道:“爸爸,你错了,小爹爹真正放在心尖上在乎的人是你。
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他为你付出了多少,我都明白。而且,我已经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保护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职责所在。”他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成熟与担当。
“小爹爹正当危险之时,我哪儿也不去,就守在你们身边。现在天色还早,
您赶紧躺下再睡会儿吧,我就在这儿守着,绝对保证不会让任何危险靠近。”
话音刚落,江朔一个利落的纵身,床边的两个坐墩在他的双脚下稳稳地被拉开。
他顺势而下,以一个标准的一字马姿势稳稳地悬在床边,双手提气放置腰间,
双目紧闭感知着四周动静,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守护的决心。
穆小吉看着儿子坚定执着的样子,心中既感动又欣慰。他知道,江朔在小魔兽江程煜的教导下,
和他一样的性格,有着自律自强的精神,而且很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在儿子这份执着的坚守下,穆小吉缓缓靠在靠枕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尽管内心依旧忐忑不安,但儿子的陪伴让他感到了一丝难得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