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离开？”

那人突然轻笑，轻飘飘的声音突然蚀骨般冰冷，“杀妻，杀子！”

“住口！”封战徒然暴怒，提箭刺向那人，“我先杀你你！”

那人眼看着他将自己的身体砍成两半，却依旧笑着一动不动，被砍成两半的身体微微倾斜，却又迅速地相互吸引，又连在一起。

“你杀不了我！这是梦！”

封战眼神森冷地看着他，抿唇不语。

“我知道你想留在这里，可是你看看他们……”黑袍人修指一指。

封战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甜甜张高了许多，咸咸也长高了，变成小少年的模样。

封战眼神瞬间变得柔软，却在转头间，视线猛然一僵，他的小栖鬓角出现一缕白发。

“怎么会这样？”他惊恐地喊道。

“都说了这是梦，梦里的时间过的很快的。”黑袍人笑着说道。

封战颤抖着抚摸着花栖的白发，心底酸涩。

“你若是不离开梦境，你的孩子很快就长大了，你的女人也会老去，甚至死亡，然后死的便是你的孩子，到最后，这梦里，只会留下孤独的你，永远也别想走出去！”

封战突然浑身一颤，浑身抑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那人看着他惊恐的表情，突然十分兴奋，猛然倾身，笑着诱惑：“杀妻，杀子，梦才能醒！”

“你！”

封战再次将剑刺入黑袍人的心口。

黑袍人低头笑的更加开心了，“都说了你杀不了我，这是梦！噩梦！”

“你到底是谁？”封战冷冷地问道。

“不急！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黑袍人缓缓地向后退去，身体里的长剑

一分分地被拔了出，他的笑声诡谲又阴沉。

“记住，我的梦，感觉很真实的，下手要快要狠点，否则他们会疼的！”

黑衣人最后告诫一句，然后突然化成一缕黑烟，飘散在空中。

封战死死地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眼神骤然猩红。

“你在看什么呢？”耳边突然响起花栖温软的笑声，封战蓦然转身将她拉入怀中，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小栖！”

“怎么啦？”花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孩子还在看呢，你不羞！”

封战有些不舍地缓缓抬眸，在看到她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根时，突然心底一凉。

他说的都是真的，这样下去，她会老死！

“爹爹！我们抓鱼吧！”

封战抬眸……

甜甜已经退去了脸上的婴儿肥，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咸咸又高了。

他突然仿佛是受到惊吓般，用力地闭上眼睛，浑身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难道真的要将他们都杀了，这个梦才能结束吗？

“不不不……！”

他下不了手。

“你到底是怎么啦？”花栖弯着腰，笑着看他，一把年纪了，还是那副调皮的模样。

封战心痛的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