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是宏大，难以言说的理想。

打破封闭世界的星荚，前往那一望无际的星空。

安格妮丝安静地站在原地，她能够通过克里斯滕的手感受到对方的热情，那股炙热的情感正在燃烧。

“克里斯滕，那片星空是你的追求。在很久以前，那也是我曾经时常注视的存在。”

“我知道，在这条路上，你也许不会在意牺牲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只为了最后的升空。”

“洛肯·威廉姆斯，你放出来的吧……他的技术，他的科研方向，应当是对你有利的，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在特里蒙。”

安格妮丝轻抚着克里斯滕的办公桌，拉着她的手将那一页页从未翻阅过的报告拿起来。

“这些实验，针对于‘孤星一号’计划？”

“当然。”

克里斯滕当即承认了这些实验，这些实验为了什么，她仍然在静候安格妮丝的回答，或者是说……在等待安格妮丝开出怎样的条件。

她清楚与其他主任不同的是，安格妮丝哪怕因她而吸引过来，却也会理性地克制。

生命，对于安格妮丝来说比较重要。

克里斯滕早早地了解到了安格妮丝与洛肯的故事，她毫不在意，她肯定于安格妮丝并非不顾后果之人，不然这座城市，特里蒙早就沦为了她手下的废墟。

“如果你能够替代威廉姆斯，怎样处置他都可以，当然……如果你将一些其他科室的实验认为我是幕后者，放任者，也可以在我成功升空后，在我见证未来后，杀死我。”

克里斯滕的眼神无比明亮，她知晓安格妮丝·艾尔菲斯、阿伦茨·帕尔维斯和洛肯·威廉姆斯，都是生物学方面的怪物。

或许那源于自身的优势为安格妮丝提供了便携，但天赋并非是思考能力可以替代的。

“克里斯滕，到底是什么，让你对其他什么都不在乎？”

“我的前进。”

克里斯滕的眼中是星空，是外界的世界。

在她接触到“保存者”弗里斯顿后，那些飘渺的希望得以更加闪耀。

安格妮丝的话难以再说出来。

克里斯滕完全相信安格妮丝真的会来找她，真的会同意这段空想的同行。

安格妮丝只感觉到克里斯滕的梦想太过于壮观，让她难以拒绝，就要伸出手去触碰到她。

“你是史无前例的开拓者。”

“无所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完成能量井、万星园和聚焦器的建成。”

克里斯滕完全不在乎后世的评价，她这副态度让安格妮丝回想起了当初那个自己，在切尔诺伯格一个人封闭实验，只为了将“触生”2.0创造出来的时光。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