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任由他们这么搞下去,自己的修行环境就要被破坏了。
疤面汉子突然甩出五枚铁蒺藜,暗器未至腥风先到。陆一鸣鼻腔微动辨出腐骨剧毒,双脚金鸡抖翎震落鞋底沾的毒针,大椎穴猛然隆起如龟甲,后背“啪”地撞碎合抱粗的榕树分支。
木屑纷飞间遮挡住了敌人的视线,他右手食指成锥,以白蛇吐信穿透持斧大汉的膻中穴,血雾喷在落叶上滋滋作响。
剩余六人眼珠充血,突然弃了兵刃合身扑上。陆一鸣顿觉周身空气粘稠如胶,六双手臂或锁喉、或擒拿、或点穴,竟全是近身缠斗的路数。
这不是一般的战斗方式,而是六合战阵。战阵与普通的阵法不同,普通的阵法是利用阵旗布置的,而战阵是人在战斗中互相配合使用的。
陆一鸣鼻腔喷出两道白气,小腹雷鸣般炸响,浑身筋肉如蟒蛇蜕皮剧烈颤动,毛孔喷出的汗液竟凝成细密水箭。肾脏淬炼的成果,在这一刻显现了出来。
“破!”随着雷音喝出,六名围攻者如遭电击般弹开。
陆一鸣双掌划弧成云手,掌心劳宫穴突突跳动,猛然拍在两名敌人太阳穴。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那两人同时七窍流血栽倒在地。于此同时他已踏八卦步绕到持弓者身后,右手三指呈凤眼状点向其后脑勺玉枕穴,左手却如铁闸扣住斜刺里劈来的鬼头刀。
手指猛地一发力,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那么厚的一把鬼头刀竟然被他生生给捏碎。
好强的指力,对方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的一愣。他们知道这次的目标是个硬茬子,但没想到这么硬。
榕树林深处突然传来机括脆响,三支弩箭呈品字形射来。陆一鸣后颈寒毛倒竖,腰胯猛然下沉三寸,整个人如蟒蛇盘树贴地旋转,弩箭擦着发梢钉入树干。
旋转间右腿乌龙摆尾扫在持弩者的小腿上,就听到咔嚓咔嚓两声脆响。对方的两条小腿,竟然生生被他扫断,整个人直接矮了半截。
还没等对方喊疼,陆一鸣的手指如同镰刀般划过他的脖子。接着噗的一声,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起来好高。
“你……你是人是鬼?”最后一名刀客已经吓破了胆,嘴唇颤抖着问道。
“我当然是人,但你很快就要做鬼了。”陆一鸣的身形铁筋,手掌在他的胸口轻轻一按。
一股柔和的力量透了进去,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的伤势。那名刀客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嘴角有血渗了出来。他的心脉已经被震碎,身体无力的倒了下去。
满地残叶被鲜血浸透时,陆一鸣忽觉尾椎发麻。最初被击飞的老者竟未死透,九节鞭如毒蛇般缠住他左脚踝,鞭头钢锥直刺他的两腿中间关键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陆一鸣喉头滚动如蟾鸣,浑身毛孔骤然闭合,两条腿的大筋带动着肌肉猛然发力将九节鞭的鞭头夹住。
然后左腿使劲一甩,老者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九节鞭直接脱手,把他手上的皮都给撸掉了。
老者一看大事不妙转头就想跑,一道剑芒后发先至穿透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