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在心底永远留下一道的阴影的程度。
而现在君翊梵让她直面这道刚留下没多久的阴影,不亚于直接撕开还没长好的新肉。
看着姜清予低垂着眉眼,面色苍白如纸,眼尾猩红,扇子般睫羽如蝴蝶翅膀不断颤动,掌心中的那只小手也变得极为冰凉。
君翊梵眉心微蹙,清儿这反应,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若强行让她违背意志,恐伤害会不减反增,不如直接告诉她真相。
思及此,君翊梵抬眸,欲作罢。
哪知,一旁姜清予不动声色地仰了仰脸,目光直视着面前的玉柱,唇淡眼润,昏暗的白光落在她一侧眼眸,倒映出一闪而过的空洞和黯然,只是那抹恐惧转瞬即逝,随之燃起不服输的斗志。
见状,君翊梵胸口像是被针扎一般,泛出密密麻麻的疼意,“清儿...”
闻言,姜清予侧过脸,看着满脸担心着她的君翊梵,方才还不理解为何执意让她尝试,现在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用意。
她扯了扯嘴角,冲他扬起一抹淡笑,眼睛尤为亮,露出不屈不挠的决心,又清了清有些发痒的嗓子,“我…可以的。”
但紧绷的下颌,微颤的指尖,暴露了她此刻紧张的心情,整个人倔强又隐忍,让人看着心疼。
见状,君翊梵清隽的喉结微动,隐忍克制着想要帮她的心绪,这是她要走的路,谁也替代不了。
强压下内心的冲动,点点头,哑声道:“我在呢。”
简短的三个字,像是一种承诺,又像是无声无形的后盾,支撑着姜清予的后背,给她强大的安全感。
是啊。
不论结果怎样,君翊梵在她身边,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姜清予眼神坚定,松开两人紧扣的手,缓缓抬起。
但...
说是这么说,真正做又是另一回事。
明明这么近的距离,想要触碰上玉柱,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每离近一点,她的脑海中无法避免的开始放映方才的场景,那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濒死感,让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重量感和真实感,一阵腿软,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失去意识,原地去世一般。
姜清予脸色煞白,浑身血液像是凝结了一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整个人被一种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
冷。
好冷。
比脱掉衣服,浸在雪地里还要冷。
姜清予指尖微蜷,心里不由开始打退堂鼓,默默给自己找补,她才受了创伤,一时应激,可以理解的吧。
下次。
她下次一定...
可是,哪还有什么下次。
姜清予一阵丧气,理智上她应该克服,但实际上,她还做不到。
就在这时,头顶响起一道轻微的叹息声,背后传来一股温热,一双温热修长的大手托起她的手,一股股热意渐渐浸染着姜清予寒凉的躯体,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