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畅快极了。

程柳后退了一步，对她没有半分轻视。

他试图先稳住她，开始话题，“嗨，陆小姐，又见面了，不知道你最近……”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人眼神一冷，向他冲过来，一脚勾住他的膝盖，将他的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单膝压住，动作只在两息之间。

一招制敌。

程柳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看见她的残影，下一秒脸颊和头部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头顶上方还传来了她微微带笑嘲讽的声音，“垃圾。”

蔑视至极。

程柳：“好好好，我是垃圾，我让你打一顿消消气。”

他扮演的就像一个软弱的懦夫，一点骨气都没有。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眼神一瞬狠厉，手中拿着安定剂就朝着陆笺的腿扎过去。

女孩捏住他的手腕，明明是纤细漂亮的手，力气像是铁钳一样，“咔嚓”一声，捏碎了他的腕骨。

“啊————唔唔唔！！！”

程柳的嘴里被强硬塞进一个大苹果。

他感觉下颔像是要脱臼一样。

那苹果有他嘴的两倍大，却硬生生被塞了进去，让他感觉呼吸都不畅，也仅仅是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杀意和恐慌。

房间内是存放有束缚带的，柠七嘿咻嘿咻地给她扛了过来，放到了她的手上。

女孩浅浅地微笑，将他绑了起来，捆在床上，和床牢牢地固定住。

她笑得甜美可爱，拿出自己的包，“我今天给你带了很多东西，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死法。”

“但是我已经有了想法，我想先剁掉你的手。”她的手隔着手套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微微俯下身来，轻声道。

男人恐慌地挣扎着，唔唔唔地叫，眼睛里已经被吓得渗出了泪水，若是他没有被堵住嘴，那一定是在求饶。

她打开包里带着的小盒子，从中拿出手术要用的所有器具。

还有几管试剂，分装的针管和针头。

所有东西都齐全。

她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地说，“如果你没有安排，那么我来安排你。”

她捻起手术刀，轻轻地解开男人的衣服，抿唇微笑，“我啊，曾经学过心外科，但是啊，才学了一年不到呢……”

她语气懒散又漫不经心，“我好遗憾啊，什么也没学到，也没能为别人做一场手术。”

“你可以满足我的愿望吗？”女孩歪头，那双清澈透底的眼睛含着满满的温柔。

持着刀的手是肉眼可见的生疏，缓缓移动到他的手部，摩挲了两下。

再用力，狠狠砍下。

刀不锐利，若不是她力气大，可能手腕都不会断。

没有任何技巧。

如此钝的手术刀，只有真正感受到的人才知道，那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已经开始呜呜咽咽地痛哭出声，力气之大，牙被苹果咯得出血，混着血水的唾沫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恶心又让人兴奋。

他全身都被勒出了痕迹，皮肤涨红，血液在快速流失，大脑也开始阵阵缺氧。

女孩有些心疼地给他止血，一字一句地安慰他道。

“坚持住啊。”

“我才刚开始呐~”

说到最后，她绷不住自己温柔的神色，开始笑了起来，那黑如浓墨的瞳孔，藏着极致的癫狂，怨恨，以及愤怒。

他最喜欢这双眼睛里涌现出浓稠黏腻的黑暗情绪。

此时却觉得如坠深渊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