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潇的眸子里翻腾着怒气,而且是盛怒,却也被她隐藏的很好。
之前在山崖与荒原中所经历之事,使得她性格发生了改变,再也不是现世的傻丫头了。
李小山复杂的瞥了余潇潇一眼,随即暗叹一声,便带着她朝阶梯而上。
阶梯旁的怪异建筑大门突然打开,一位矮小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身上的灰布麻衣使他显得格外狼狈。
可她的脸上却充满笑意,那种由衷的兴奋充斥在眉眼间:
“哟,这就是百年来唯一一位被关进来的?”
“倒是年轻,不过正好。”
余潇潇听着对方没头没脑的自语,不禁蹙起眉头,但因为对方挡着路,让她不能再朝上一步。
此时依旧在攀登阶梯的李小山边走边说:
“余姑娘,这山需要你自己上来,我只能在上面等你。”
说完,他指了指阶梯最上面,随即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去。
余潇潇的脸色更加难看,不明白看门的李小山这一出是何用意,那位山主明明说得是带她见自己,如今竟给自己扔在这,被这中年挡住了去路。
“不用看啦!妹子!我们献天者在这里就是囚犯,只要你进来了必然要按规矩办事。”
献天者?!
余潇潇瞪大双眼看着对方,中年男子嗤笑一声,似乎看出她的震惊:
“你不知道?进来时候没有守卫跟你说?”
守卫?!什么守卫?
“哦,时间太久我都忘了,孤狱原本的守卫都死了。”
“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一百三十年前被关进来的,问罪后被判了个孤监禁,这孤狱里面的监禁和别的牢狱不同。”
“监禁,就是关在这屋子里出不去,并且守着这一段阶梯,只要新人被关进来,就要当作守关人跟对方玩一个游戏,但具体是什么游戏,会随机抽轮盘。”
什么乱七八糟的?
囚犯作为守关人,还要和新人游戏?
“新人赢了,可以离开,只要全都通过了,你就可以在山寨自由活动没人管你。”
“若是守关人赢了,那新人便要代替成为新的守关人,而原来那位自然自由了。”
“孤狱的规则就是这样。”
守关人中年笑呵呵的,但眸子深处那抹兴奋都快溢于言表了,余潇潇不禁阴沉起来。
“这里不是山主说得算的么?”
“他不是让人带着我去他么,还要通过游戏?我不见他就是了。”
余潇潇语气冰冷,却引得中年哈哈大笑一声,摇了摇头:
“妹子,这些山民自然是原住民,我们自然是外来者,也是被关进来受罚的囚犯。”
“你认为,所谓的山主,只是这山寨的头头?”
中年冷笑一声,随即回首抬头看了眼山上的一处,语气不善道:
“他也不过是第一个通过所有游戏,最后与原住民的老山主对赌赢了,才顶替了那位置,换句话讲,他也是囚犯。”
什么?!
余潇潇的大脑如宕机一般,短暂空白了片刻,随后才问道:
“你是说,他不是孤罪民?也是囚犯被关进来的?”
“那这些原住民和守卫能够允许他如此?”
中年摆了摆手,不屑道:
“他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按规则办事,最先死得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