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模作样看看他。
凌霄子顶着她的视线好奇的问:“是什么?”
“当然是一个相公啦。”
孟柳猛的扑腾上去,凌霄子躲闪不及,让她抱了个满满当当。
也是他对这小妖没有防备,毕竟她救过他,于情于理都不会再伤害他。
凌霄子大惊,忙拉开她,红着耳根道:“姑娘,切莫如此。”
孟柳不满的皱起眉:“你这人好奇怪,自己刚刚明明说要报恩,还说我想要的一定要全力为我找来,我说了我想要的,你又不依,这算哪门子报恩?”
凌霄子冷汗直冒,他没有跟女孩子相处的经验,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报恩还有很多种方式,但万万不是这一种,我乃天极宗修士,万不可以动情念。”
孟柳站起身在他床边坐下:“我又没要你动情念,你只要身体能行,能陪着我,就够了。”
两个人日日夜夜纠缠,还怕凌霄子不动心吗?
总而言之先将人忽悠住才是正经。
凌霄子大惊失色,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身体能行。
他从未听过有人将那种事说的如此露骨。
“万万不可。”他又拉开了些距离,看孟柳的眼神都像是看女流氓一般防备,“别的都可,唯独此事,绝不可能。”
孟柳兴致缺缺的看他:“你确定?”
“是。”
那好吧,当她没说。
孟柳站起身冷着脸转身走人。
凌霄子察觉到她生气,但奈何她要的东西自己给不了,也只能就此作罢。
看来报恩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人一鹿又在这小木屋度过了半年。
凌霄子身体的伤都已经养得大好,奈何他一直没想到报恩的方式。
这期间孟柳也提过很多次要他留下,全被婉拒了。
她现在对凌霄子也没什么好态度。
凌霄子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他注定无法给的,哪怕有些忘恩负义之嫌。
还是在这天下午,他提出了告辞。
孟柳蹲在水潭边,郁闷的打水漂。
凌霄子站在一旁,陈恳的述说自己的苦衷:“我必须要回宗门了,抱歉不能留下来陪你。”
“你也知道抱歉啊,知道道歉又不改,跟杀人犯去警察局忏悔有什么区别?!”孟柳一如既往的吐槽。
凌霄子不懂什么叫警察局,只觉得她这话很怪异。
但拼凑其中的一些关键词,也能理解个大概。
他罕见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唇角蠕动片刻,还是只憋出一个:“抱歉。”
孟柳气得往他身上扔石子。
硬骨头啊硬骨头,真是难啃。
这半年她威逼利诱都试过了,这人就是不上钩。
甚至她还趁着夜色偷偷摸进过他的房间,每一次都被他精准的抓住胳膊,他甚至为了打消她的念头,连握住她的手腕都要隔着衣服。
真真正正将她当成了一个色魔。
“你走吧。”孟柳洒脱的回答,凌霄子刚要迈步,只见她慢悠悠又接了一句,“反正你走了,我一个人了无生趣,也不想活了。”
凌霄子:“......”
凭他的推断,这小妖单纯烂漫,心性简单,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自戕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