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常玉凤身上去。
先不说常玉凤已经一年多不见了,对方音信全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说这么一个女人,他也不认为对方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更多的还是怀疑手里的客户,有哪个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准备对他不利?
或者是对方是涉黑的,准备对他来个打击报复。
前者倒是不怕,毕竟律师刚刚给他吃过定心丸,倒是后者……作为一个在涉黑边缘行走的人,他可太明白那些人有多狠了,也知道那些人,有时候全凭着一股戾气做事根本不在乎,也不去考虑后果。
对法律意识也很淡薄。甚至有些触犯了法律的事儿,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他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
只不过他现在到了大城市里了,自认为有了一定的认知,见过大世面,再不是那些乡野莽夫可比的了。
换言之,就是自己比他们高贵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立刻升起了警惕,接下来的日子就谨慎了很多,首先就是不单独出行,也不去人少的地方,就连上厕所,那也得找个人陪着,可谓是将谨小慎微发挥到了极致。
毕竟他现在的命可高贵多了,可不能轻易的被那些低贱的人算计了。
在这种惶惶不安中,他又想起了常玉凤,也更恨常玉凤了。
这女人明明是个旺夫命,却不肯嫁给他,如果肯嫁给他,那是不是他来钱就容易多了,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毕竟现在虽然也来钱,但却没有一天过得踏实,总感觉这钱某一天就会全部打了水漂。
为此,他还特意在租来的房子里供奉了财神,当然供奉的是文财神。
因为据说武财神刚正不阿,最是嫉恶如仇,会把不义之财挡在外面。
他怕自己供奉了武财神,就不是来财了,而是会破财。
虽然不知道这个说法是真是假,但是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也不敢赌,尝过有钱的滋味,他可再也不想过穷光蛋的日子了。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一直过了数日,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不是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仍在,他都怀疑自己是多心了。
然而就算有这种感觉,也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如此这般过了十几日,他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放松了警惕之后,那种心悸的感觉也消失了,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把这种感觉告诉了父母。
曹父的一句话提醒了他:“儿子,要不然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吧,我听他们说心慌是心脏不好,你去检查检查,要没事,我和你妈也就放心了。”
曹伟涵有点害怕,他不是害怕检查,也不是害怕打针,而是怕检查出不好的结果,毕竟好不容易手里有钱了,如果再检查出个什么绝症来,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