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远送黄仁辅出了地牢,这会儿回来刑房,火急火燎冲了进去,便见牢头跟挥鞭的狱卒都瘫坐在地上。
目光旋即看向了洪七,就见洪七一副惨状,欲哭无泪,然后也跟着牢头跟挥鞭的狱卒一样,瘫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
见鲁远这副模样,牢头跟挥鞭狱卒相视一眼,牢头然后看着鲁远弱弱的问了句:“鲁大人,是不是也有山贼去了你家,然后挟持了你的家人,逼你收银钱的?”
鲁远一愣:“你怎么知道?”
这时,就见洪七自己给自己松绑,从木架上走了下来,掀开了衣衫,将贴在胸口以及肚皮上的猪皮给扒拉下来。
原来,这洪七身上的伤都是假的,胸口肚皮上贴了猪皮,狱卒每次挥鞭都会在鞭子上抹一些鸡血,每一鞭都打在猪皮上,还印出鲜红的血印子,在加上洪七的配合,这演出还算完美,只是吓坏了这些狱卒们……
可他们被逼收了卧龙寨的银钱,这样的演出,只怕还得继续下去,要是被黄仁辅拆穿了……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所幸的是,今个儿黄仁辅没有进入刑房审问。
却说柳乘风离了地牢,坐着轿子直接去了知州府。
没多久,柳家的轿子停在了知州府前,有下人通报后,柳乘风被知州府的门前护卫引到了正厅。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保州城的知州祝行知才从外面走进来。
祝行知身材肥胖,走路时肚皮一颤一颤的,料想这些年在保州城怕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才能养成这么样的体格。
“祝大人。”柳乘风起身,拱手一礼。
“柳家主,坐,请坐。”祝行知笑道:“适才府中有些事耽搁了些时间,害得柳家主久等了,还请见谅。对了,听说柳家与黄府和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是令爱怀不上孩子么?我认识一个大夫,专治这病……”
“祝大人……”柳乘风打断,“唉,其实不完全如此,只因小女得了让人难以启齿的病,这才……”
“是什么病呢?”祝行知略微倾身,有了八卦的兴趣。
“不怕大人笑话,在下也是第一次听说女人还有这样的病……”柳乘风也没瞒着祝行知,这事已经由黄家传开了,传到祝行知的耳里,只是时间问题。
祝行知撇了撇嘴,也有些惊奇,女人天生性凉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等女人。
“罢了,罢了,这等伤心事就不提了,今个儿来,是想来求祝大人一件事,只因恩师之子误入歧途潜入城守府偷盗被下了大狱,还请知州大人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这个嘛……”祝行知不知道黄良宫绑架沈一菲之事,对于将洪七送入地牢也是用的闯入城守府偷盗的由头,当然,这事情对于他来说就是动动嘴皮的事情,可……柳乘风值得他动嘴皮吗?
柳乘风哪里不知道祝行知的心思,这般身宽体胖的,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捞钱的家伙,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这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价值不菲,还请祝行知笑纳……”
“什么玉佩……”祝行知有些好奇,目光看见柳乘风手中的玉佩,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正要接过仔细把瞧,却听柳乘风接着道:
“不瞒祝大人,京城大理寺有了实缺,在下得摄政王提携,就要赴任大理寺卿一职……”
听到柳乘风这句的祝行知连忙将手缩了回去,又听柳乘风道:
“恩师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忍他遭受此难,若祝大人帮在下这回,在下定当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