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吓得脸色惨白,屏住呼吸,急忙半蹲在地上,紧握着武器警惕地观察四周,每一个动静都令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这次等了片刻,周围依然是死寂一片,连那个先前被击退的长角怪物也没有再出现。
众人渐渐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
元宵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李建国面前,踹了他一脚,生气地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差点害了我!”
接着又拉起他,凶狠地威胁道:“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不许随便碰任何东西,不然我真把你踹死!”
其实李建国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之前的傲气荡然无存。
在元宵的威胁下,他只是满脸恐惧地连连点头。
元宵把他推开后,便转向那具干尸。
尽管肌肉已完全萎缩,但能看出此人在生前体魄壮硕如施瓦辛格一般。
身上的布料早已化为碎屑,只剩几件金属物品得以保留。
脚边躺着一把短剑,完好无损。
元宵拾起擦拭干净,虽然已有千年历史,剑刃依然锐利。
柄上嵌有绿松石。
元宵笑道:“捡到宝了!”
古兵器一直是收藏爱好者的热门之选。
不过二叔、刘安和陈文等人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
即便如此,我还是轻声询问二叔这把剑的价值。
二叔回应说,在荣昌阁这种地方可能估价更高,大概得有五十万左右。
元宵将剑挂在背包外,转向我们说:“各位放心,这宝卖出去后大家分赃。”
大家没理会他的玩笑,反而继续注视着那面鼓。
很明显,对于刘安和二叔来说,这面大鼓比其他遗物更为重要。
他们在鼓旁仔细观察,鼓面木质虽然保存得较好,但底座早已腐朽不堪。
在有人不经意的碰撞下,整个结构摇摇欲坠,最终崩溃成几片。
大鼓也因此失去了支撑,我和老田试图扶住,却因过重无力回天。
其他人见状也赶来帮助,我们齐力总算稳定住鼓。
鼓安置妥当后,二叔和刘安迫不及待地上前检查。
发现鼓的重量异于寻常,经过仔细摸索后,二叔突然变色,惊讶地说:“这好像是传说中的夔皮战鼓!”
刘安确认道:“没错,‘夔皮虽薄,却重逾千斤’。”
元宵闻言大为激动,环视大鼓一圈说:“这玩意儿能搬回去吗?”
二叔瞪了元宵一眼:“想死就自己试试。”
除了那些供奉的东西,此时我对其他一切都提不起兴致,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我退后几步,让出了空间,并拿出水壶喝了口水。
这时我注意到了一直蹲在一旁观察的李建国。
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干尸的脚下——那双赤足。
这提醒我之前的一个神秘经历。
在一次躲避追击时,一个陌生人在我的背上留下了赤足迹印。
想到这里,我心急之下连忙解开外套查看背部的足印,发现大部分已经被磨损掉了,但还有一个手印尚存。
我抓起干尸的手臂进行比对,结果让我惊恐至极:手印与衣服上的吻合无间,就连断掉的部分也一致。
我的心狂跳不已,冷汗直流,手中的干尸手微微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的半个身子麻了,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心跳停止!
元宵听到我这边轻微的声响,回头望向我。
“卓远你怎么回事?”
他问,“你在单膝跪地干嘛,准备求婚吗?”
我的大脑稍微清醒一些但仍紧紧盯着那具立起的干尸,勉强说道:“快跑……干尸活了……”
其他人听见我的话,纷纷回头看。
元宵不明所以,向前靠近两步又问道:“说什么呢?”
我尽力让自己声音清晰一点,沉声道:“快逃,它复活了!”
众人顿时脸色剧变,所有
那一刹那,我手中猛地传来一股巨力,感觉自己像被吊车抓起一般。
紧跟着我整个人腾空而起,手掌一松就已经身不由己地飞出去。
我还未回过神来,便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摔极为剧烈,胸腔仿佛被人击中,双眼冒金星,全身像要散架。
尤其脑后传来的剧痛使我摸了摸地面,竟触及到一块凸起的骸骨。
我又去摸了自己的后脑勺,手抬起一看,全是鲜血。
我心里暗暗叫苦,一路上脑袋已是多次受伤,简直像个被打碎的熟鸡蛋。
我甩了甩头,想让自己尽快清醒。
忽见自己躺在供庙旁的血渠旁边,立刻心有余悸地爬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