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心头一动，虽然自己已经攀升到了伪多元的境地，但实话实说，与至法天有关的东西自己只能想到他我镜，但显然，自己不可能将它交给晓美焰。

路明非却微微一笑，晓美焰的话似乎正中他的下怀。

他首先取出了一把大太刀，微微拉出的黑红刀身上铭刻着拜泪的铭文。

“来自《只狼》世界的不死斩·拜泪，其本身便象征着斩杀不死，维系生命轮回的世界观。”

晓美焰点了点头，接过太刀，将它塞进了喃喃自语的圆神手中。拜泪在圆神手中寸寸破灭，在她眼中不断高昂的金色势头略略一阻止。

路明非也不急着谈价格，这不死斩之后。他又掏出了被焚烧殆尽的薪柴、扭曲空洞的人性、如梦似幻的梦之钉、闪烁着金色光芒的义体武器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装备。

或多或少，这些装备都蕴含了一点至法天的力量，蕴含的一点将一切导向无序，追寻着绝对自由的力量。即使相较于圆神眼中沸腾的神性显得稀薄，但显然，此时的圆神也不需将这神性全部抵消。

李昂则在一旁叹为观止，相较于自己，路明非堪称多元宇宙的宝库，无论是他曾经赠予的诸多典籍，还是他现在掏出了众多游戏世界中的装备，路明非身后设计的势力、他本身的价值，仍在自己的预计之上。

圆神眼中的金色几乎消退，但最后的一点金色却很执着，作为圆环之理时，其被无数魔法少女敬奉为神。作为圆环之理执掌宇宙的历程让其与神性中的某个部分契合。

晓美焰看上路明非，路明非却双手一摊：“这些东西只是某种程度上的收藏品，有价值却也不多。您随手给点儿什么东西我都有赚。但这种程度的神性源自神明的自性，不是这种程度的玩意儿能解决的了。”

晓美焰似乎没听出路明非的言下之意，李昂却咂了咂舌，现在的他居然还真想看看路明非还能掏出什么好东西。

“不需如此。”

晓美焰正要出价，圆神眼中的那抹金色却彻底褪去，鹿目圆拉过晓美焰，有些心疼地抱住了她。

晓美焰一时愣住了，他转而有些贪恋地环抱。李昂默默地转过目光，路明非却看着眼前百合香气四溢的场景吹起了口哨。

【看来，是那一份对万神殿的仇恨维系了她作为鹿目圆的人性，神性随着人性的确立而收敛。】

【不确定，说不定是她将自己重置回的最初的模样。】

【如果她没在这个关头回过神来，晓美焰愿意开出足够的价码，你又能拿出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于火之时代寄托了世界最后的初火，也或许是某位神明留在人间最后的血月。】

鹿目圆松开的晓美焰，晓美焰满脸通红的躲在了她身后。鹿目圆带着某种坚强开口。

“抱歉，李昂先生，现在的我恐怕无力支付给您的报酬。但我铭记这份恩义，正如您今日的帮助，日后您有需要，我与焰一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