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向至法天伸手，至法天也坦然将无序之骰递给了他，骰子在存在手中翻转几次，存在认可的点了点头。

“的确，哪怕是我也无法强行锚定这颗骰子的结果，强行压制这颗骰子会在无法达成随机的瞬间而自我崩溃。它的本质也的确是秩序和混乱的互相影响。”

“这仍然显得过于疯狂。阿撒托斯的影响何等深入，我等都曾经亲身感受过。即使其中有最与他相克的艾欧，但我等当初为了封禁阿撒托斯付出的代价，你们都忘了吗？”

“然后呢？我便要如洪荒一般强行将概念本身进行分化，让概念本身无人占据，从而越过无限之强的压力吗？”

至法天翻了个白眼，显然他对洪荒的所作所为并不感冒。

“若不是道主的付出，现在的多元宇宙再加上洪荒这样强大的负担。你难道还有这样悠哉悠哉地在多元宇宙施加自己影响的余地吗？”

至法天的话似乎触及了大天尊的底线，他的脸色变得严肃，神色中也有某种锋芒显现。

“道主为众生开道，强行将概念本身约束为道，在他之下的众生只需参悟其道，无需占据多元宇宙中的概念。若真能将道扩张至多元宇宙，诞生一个完全以道为主导的多元宇宙也不无可能。”

在以洪荒为主导的仙道修行中，修士们体悟的道、修行者我们所感悟的规则并非是多元宇宙中的概念，即使表现形式无比相似，即使洪荒世界的仙道修士们也能如而其他伪多元一般在诸界扩张自己的影响。

但仙道修士们并未掌握范式，大天尊也并未掌握属于自身的概念。

仙道修士所感悟的、把持的、运用的全都是道，是被道祖强行从无名之处约束，强行将概念阐释的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存在在一旁感叹：“道祖的大道的确极大地减少多元宇宙的负担。可惜的是。即使大道被强行从概念中诠释、约束，但以道祖一人之力，他也无法约束多元宇宙中所有的概念，更有如我等一般把持概念的全能不会容许道主将我等之概念强行约束。”

“所以，便有了我们。”

大天尊出言：“道祖为先驱，我等修士都为大道基石。每一位修士都在以自身去感知、领悟、细化、诠释、完美道的表述。如果没有其他多元，洪荒之道便足以作为多元宇宙的基石，让多元宇宙的存在本身产生更易。”

“之后呢？就算你们能以大道将概念本身取代，就算概念的无限之墙被你们以大道掩盖，无数修士共同诠释的道祖之道真的成为了多元宇宙的柱石。那又如何，时空质能四条大道要如何处理，四位道主要如何融进大道的体系？”

“事在人为。洪荒中已有时之大道内的十二天干，物质大道下的地母元书...”

没等大天尊说完，至法天就直接打断了他：“然后呢？所谓的，从属时之大道的天干不过是在大道影响下的某种片面诠释，你们难道真想要以这样的理解作为新生宇宙的基础。”

是存在的见证下，至法天与大天尊陷入了沉默，良久，两人齐齐叹息了一声。